“都是真的嗎?”
南知許像雕像一般站在床邊不動,不吭聲,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實際上她心里很慌,徐柳涵猜得沒有錯,顧阿姨就是自己離開席左銘的原因,可是她不能明說其中的緣由,這是自己答應顧阿姨的。
見南知許不吭聲,徐柳涵知道自己要下點猛藥了,于是故意說道:“知許,這一次你和左銘爭吵,他出了車禍,那下一次呢?”
南知許垂下了眼眸,肩膀微微抖動,但是仍是抿著唇不吭聲。
徐柳涵繼續加大藥量:
“知許,左銘對你的情,難道都抵不過其他人說的什么話嗎?你知道昨晚他為了讓你睡好一點,全身幾乎所有的傷口都開線了,我們進來的時候他滿身是血,找來醫生再次為他縫合,他還小心翼翼的叮囑不要吵到你,硬生生的扛了一個多小時才縫合完成。
知許,或許你和左銘分手是為了顧慮顧阿姨的感受,可是我呢?我是左銘的母親,你也可憐可憐我行嗎?你知道昨晚看見他那樣我有多心疼嗎?”
這一次,在徐柳涵的哀兵政策之下南知許終于抬起了頭,表情哀痛得讓席左銘心疼,心底也泛起了淚花,眼淚眼看就要滑下來了,席左銘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甩開徐柳涵的桎梏,伸手將南知許拉近自己身邊,才對徐柳涵說:
“別逼她了!”
就在徐柳涵以為自己策略失敗的時候,南知許忽然開口了,聲音帶著再也無需隱藏的軟弱,對席左銘說:
“左銘,抱歉……我也不想的。”
南知許這句話,就代表她愿意說了。
“知許,坐下慢慢跟我們說。”徐柳涵松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后讓南知許也在床邊坐下,和兒子一起,聽南知許道清原委。
南知許知道自己已經承受不住將愛意藏著心底的壓抑感了,于是抬手抹了抹眼淚,一五一十的開始講述在芝加哥發生的一切。
上一年十二月二十號,乘坐國際航班飛抵芝加哥的南知許一下飛機就雀躍的與席左銘進行了視頻通話,帶著兒子,三人聊了一會之后,南知許看見了熟悉的車子,然后和席左銘掛斷了視頻通訊。
顧阿姨的丈夫克里斯布朗是芝加哥當地的航運大戶,作為米國五大湖地區最大的湖港,芝加哥每年貨物吞吐量達到七千五百萬噸,笨重的大宗貨物如木材、谷物、鐵礦石、機器和建筑材料等,都經過五大湖運到芝加哥,再中轉至其他大中城市,而其中,有將近一半的船只就隸屬于布朗家族經營的航運公司。
布朗家族歷經數百年歲月洗禮,有自己的家族文化和標志,所以一看到那輛印著家族標志的車,南知許就知道是顧阿姨來接自己了。
那天,是顧阿姨親自到接場接走了南知許和南嘉賜,可不同于以往久而未見的熱情和歡愉,顧阿姨的神情非常的凝重,在車上幾乎沒有說什么話,車子回到布朗莊園以后,顧阿姨就讓傭人陪伴南嘉賜,而自己將南知許帶進了丈夫的書房。,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