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ay,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裴瑾舒也很疑惑,因為席左銘不再來接她下班了。
“有那么明顯嗎?”南知許秀眉輕蜷,放下手中的文件苦笑一聲低聲說。
“luay,咱們認識這么久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談談……”裴瑾舒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她與南知許的關系深淺。
南知許眸光閃了閃,最后還是黯淡了下去,輕聲說:“我沒事的,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再看看這個案子。”
親近被拒絕,裴瑾舒有些失落,不過仍然故作自若說:“好,那你注意好時間,別太累了。”
說完話,裴瑾舒便離開了,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公司里的辦公區早已昏暗一片,只有走廊還留著燈光,等裴瑾舒也走后,更是萬籟俱寂。
忽然而來的沉寂讓南知許眉間的溝壑更加沉重,她就怕自己放松下來,一放松,就會想起席左銘來,想起他看自己的眼神,想起他那晚離開時的決絕,還有莫凝眉受害一事的種種疑點,都像重石一樣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站起身,南知許走到落地窗前,遠眺窗外那燈光閃爍的繁華都市,朵朵燈光之下不知上演了多少悲歡離合,是不是也有人像自己一樣,心冷無比。
這段時間不好過的不止是南知許,席左銘也是,除了苦于與南知許之間的矛盾,他每天還要面對精神狀態時好時壞的莫凝眉,這讓他第一次有了心力憔悴的感覺,而莫凝眉的事情,他還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席左銘不怕擔責任,他只是怕莫家叔叔阿姨受不了打擊,莫凝眉是他們唯一的女兒,視若珍寶的掌上明珠。
思忖許久,席左銘終于還是聯系了徐柳涵。
“左銘,我們過幾天就要回去了,到時候你和知許,凝眉一起來接我們,嘉賜想媽媽了。”徐柳涵的聲音聽起來溫柔無比,讓席左銘既感心安,又覺苦澀。
“媽……”席左銘的聲音很沉重,之后要說出口的話更是重若泰山,難以啟齒。
徐柳涵不愧是心思敏感之人,一聽席左銘的聲音立即察覺出不對,忙問:“左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席左銘自知此事不可能一直瞞下去,于是緩緩向徐柳涵講述了莫凝眉回國之后發生的一切,可想徐柳涵聽到莫凝眉的遭遇之后有多震驚。
“怎么會!凝眉她……”話頓止,徐柳涵聲音已經帶上了心疼的哽咽。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斂下眸,席左銘愧疚的說。
“左銘……”徐柳涵心疼自己的兒子,可要說他毫無責任,自己也說不過去,她只能轉而問:“現在凝眉情況怎么樣?”
“凝眉自從……之后身體是恢復了,可是精神狀態卻時好時壞,每次一想起那件事她就像失控了一樣,我在旁邊看著真的很難受,可是又毫無辦法,我無顏面對叔叔阿姨。”
“你叔叔阿姨要是知道這件事……那該多難受啊……”徐柳涵悲切道,又說:“可是這個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讓媽來告訴他們吧。”,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