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行卓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句自我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林巧說的半句錯處都沒有，的確是他準備的不充分了。
之前的那些投資方卻沒有一個主動點名的，她這樣已經算是非常委婉了。
倪行卓感激道：“盡管我們之間的合作不能夠了，但是非常感謝你對我說的這些。”
林巧搖搖頭，“也就算個舉手之勞吧，不用這樣，你的潛力還是有的，如果你把我所說的都做全了，可以再來找我。”
倪行卓又道了聲感謝，見林巧要走了，連忙召來服務生。
結果，來的不是服務生而是這家店的店長，“倪先生，你來看下，這是你上次消費的賬單，請你一起結算清楚。”
倪行卓像是被當眾打了一巴掌，手伸進口袋里的動作僵住了。
店長衣服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先生，我們這個店只是小本生意經得起你賒賬一次，可經不起三番四次。”
倪行卓在窘迫之下漲紅了臉，“我，我身上沒有那么多錢。”
一面說，一面用余光掃了下林巧，生怕她會有什么不高興。
這個賬目還是他上次和一個投資方商談合作的時候約的地方，結果投資沒拉到，要請客的他也無法支付這個層次的錢。
林巧壓下心底里的詫異，拿出錢包，“勞駕，這個賬我先結了。”
店長頓時笑容滿滿，“女士，請您這邊收銀臺請。”
林巧結完了賬，起身就想走。
倪行卓急匆匆的攔住她，“這就當是我欠你的，會還的。”
這些錢現在對林巧來并不算多，不過她也不愿意踐踏了別人的尊嚴，“那就等你富裕的時候再給我吧。”
倪行卓鄭重其事地遞上一張欠條。
不過是五十塊，居然值得上他的一張欠條。
吳蓮書哭笑不得，“欠條就不用了，只要你口頭記著就可以了。不過，我之前似乎聽說你家里很富裕？”
這也是剛剛感到驚訝的原因。
倪行卓斂下眼眸，“是剛入學的時候，后來沒多久就破產了，現在家里還有很多的債務。”
這也是他努力的原因之一。
林巧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沉吟了下，“其實我手里還有一點別的生意，如果你真的需要錢或者資金，或許可以嘗試從這方面入手。”
倪行卓忍不住抬起眼皮，再看她一眼，“是你完全自主的嗎，與你丈夫無關？”
林巧頷首。
心里卻有些不痛快，什么叫完全就是她的，不是丈夫的，像是歧視女性。
倪行卓看出來她的表情不對，連忙解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年紀實在太小了，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沉浸在學習里，我想象不出來你能做出這么多了不起的事。”
林巧神色緩和，說道：“如果我聽到的是認真的話，你似乎過段時間要去別的學校做一個月的交換生吧。”
倪行卓糾正，“是東大。”
林巧頷首，“我現在手里有一批錄音機需要銷售，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希望你做我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