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聽到我這話,怒瞪著我道,“行,到時候你別慫!”
我哼笑了一聲,沒再理會青年。
然后,我又看向了剛剛罵我的中年男人。
揚手抽了上去。
啪一聲!
打在了他的臉上。
中年男人又被打蒙了。
我說,“你長這么大年紀,嘴里能不能放干凈點!”
“我……”中年男人又要罵。
啪一聲!
我又打了他一記耳光,直接將他打回了座位上。
我從衣兜里拿出他的那把小刀,居高臨下道,“你再敢吭一聲,我讓你把這把小刀吃了你信嗎?”
中年男人不敢說話了。
我又瞥了中年男人旁邊的青年一眼,說,“服務區等你。”
滿臉怒氣的青年沒說話。
再次回到座位上,我閉起了雙眼,強行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王海艷忽然點了點我的胳膊。
我睜開眼看了看她,問,“怎么了?”
王海艷遞給我一張紙巾,又看了看我手上的血,示意我擦一下。
我手上的血,都是從那個中年男人的臉上沾的。
接過王海艷的紙巾,我認真擦了擦。
王海艷心有余悸地問,“這幾年你都經歷了什么呀?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
我遲疑了一下,說,“我爸媽當年找到我以后,我跟著他們去了安市,但剛到安市,我爺爺去世了,我和我爸媽就回老家給我爺爺下葬,下完葬回安市的路上,出車禍了,我爸媽就沒再醒過來。”
說到這里,我頓了頓,繼續說,“然后我養了幾個月的傷,又回到了安市,有一天我和孟欣被人欺負,孟欣肚子里的孩子被人踢掉了,我一急,失手打瞎了那個人的眼,前幾天才從牢里出來……”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我可以跟你說。”
王海艷安靜了,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良久,王海艷又看了看我缺失的左手小指,問,“你這根小手指怎么沒的?”
我說,“那場車禍。”
王海艷捂著嘴哭了。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哭。
又過了一會兒,王海艷問,“你身上的那些疤到了陰天下雨的時候還會癢嗎?”
我說,“這跟你沒關系。”
王海艷哭著說,“怎么沒關系,我十六歲那年想出去打工,沒跑成,你替我挨了一頓打,有很多疤就是那次留下的,當時你還被打掉了兩顆牙!”
我沉默了片刻,問,“你當時不是在上學嗎?為什么要跑?”
王海艷沒說話。
我沒再問什么,又從背包里拿出一本書,舉手打開了照明燈,看了起來。
很快,下一個服務區就到了。
我合上書本,走下了車。
王海艷一直在我身后跟著。
那名中年男人和那名青年當然也下車了。
走到服務區加油站附近,那名中年男人沒動,那名青年來到了我的身前,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
我淡漠地看著對方,問,“帶家伙打還是不帶家伙?”
青年一句話沒說,直接朝我沖了過來,抬腿就要踢我的下巴。
我側身一躲,搬住了他的腿,然后推著他向前走。
趁著他后退,身體失衡,我一腳踢在了他另一條腿的大腿筋上,然后趁著他吃痛,欺身近前,凌厲地踢了他的腰子一腳。
疼的他頓時如蝦米一樣蜷縮在地,沒有了任何還擊的余地。
我問,“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