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慧茹跑到衛生院的時候,陸銘揚剛告完狀,陸釗正在病房大發雷霆。
陳慧茹還是第一次見這么生氣的陸釗。
她非但沒覺得害怕,反而心里面還有些竊喜。
爸越生氣,就說明對陸思年的所作所為越痛恨,待會她再添把火,沒準兒爸一上頭,會答應將陸思年那兩口子瘋狗趕出家門。
陸思年再厲害,他也是爸的親兒子。
有“孝”字在頭頂壓著,諒他也不敢真的對爸做什么!
“慧茹,你怎么也來了?”王曉云一回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陳慧茹。
陳慧茹嘴一癟,
朝著王曉云撲了過去。
“媽,你跟爸給我定做的梳妝臺和衣柜都被被小年弟弟搬走了,還有”
“什么?那混賬東西居然連你的東西都不放過?”陳慧茹狀還沒告完,就被陸釗怒不可遏的聲音打斷了。
陸釗鐵青著臉,鼻子上青筋凸起,平日里溫文儒雅的臉上滿是控制不住的怒火。
一只手還放在心口的位置。
要說之前是裝心口疼,他現在是真疼,
陸思年和葉三秋的所作所為,他已經聽王曉云和陸銘揚說了。
陸釗怎么也想不到,葉三秋和陸思年會把王曉云母子三人送去政委辦公室舉報,還扣了一頂思想有問題的大帽子。
他們就不怕連累到老爺子嗎?
更想不到那兩口子會像強盜一樣把他房間的床搬走。
這還不夠,現在他們又搬走了慧茹房間的梳妝桌和衣柜。
他們這是要翻天了不成?
陸釗氣的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就要往身后的床上倒去。
陸銘揚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陸釗。
也是這個時候,他們才記起陸釗不能著急上火。
母子三人開始輪番安撫陸釗。
等陸釗終于恢復平靜了、陳慧茹才說了沒說完的話。
“爸,廠里打來電話了,說說我被開除了。”說著陳慧茹捂著臉哭了起來。
王曉云被這個噩耗嚇的聲音都劈岔了,“你說什么?辭退?他們憑什么辭退你?你是被冤枉的啊!”說著轉頭看向陸釗。
“老陸,你快想想辦法啊,慧茹的工作不能丟。”
她的一雙兒女是她的驕傲,要是女兒丟了工作,她以后還不知道要怎么被院里的老娘們嘲笑呢。
還有慧茹,沒了工作,看好的對象怕是也要泡湯了。
王曉云都要急死了。
比起陸思年和葉三秋把家盜了,她更在乎女兒的工作。
陸釗能有什么辦法。
陳慧茹昨天回家的時候他就打電話給認識的人了,對方明確表示,他一個小科長無能為力。
他也不認識其他的人。
再打電話也是白費的力氣。
比起女兒丟了工作,他更擔心的是知青辦那邊。
萬一要是讓知青辦的人知道慧茹沒工作了,他擔心他們會強迫逼著慧茹代替那混賬東西下鄉。
畢竟昨天知青辦的人就將主意打到了慧茹身上。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知青辦的事兒。
慧茹的工作以后再慢慢托關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