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看她睡熟了，搓了搓手，搓熱了，這才幫她擦了擦眼淚。
第二天。
楊曉斐睡了十個小時才醒，起來的時候，正好季陽從外頭回來了，看上去好像是剛剛辦完事回來的。
只不過，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神都有些紅血絲。
看上去很疲憊。
楊曉斐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昨天吃的很晚嗎？你看上去像是沒睡好。”
季陽瞥了她一眼。
昨天楊曉斐那個樣子，他怎么睡得著。
所以守了大半夜，幾乎一整晚都沒有睡覺。
楊曉斐倒是睡得很香，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呼呼大睡。
季陽一開口，比以前更酸了，還有些陰陽怪氣：“是啊，還不是因為某人一直說夢話，睡著了也忘不了他，一個勁的念叨著，到底是誰??？”
楊曉斐愣住了。
忽然感覺有些腳底板發涼。
她說了什么夢話？
該不會是她自己一直都不想提的那些事情吧。
還是說，她說出來了自己穿書的秘密？
雖然說出來了也沒人相信，但季陽會不會覺得她是個精神??？
她應該怎么解釋，才能把這些事情糊弄過去呢。
季陽看她的臉色如此之差，神情也開始恍惚痛苦，瞬間有些急了。
該不會是想起來了噩夢中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到底得是多么恐怖的事情，才會讓她夢醒了還是如此害怕。
他走到楊曉斐的跟前，抬起手輕撫著楊曉斐的后背。
“只是噩夢，沒事的，都過去了?！?/p>
楊曉斐忽然臉上留下兩道溫熱的液體，她怔怔的看著季陽。
“怎么哭了？”
季陽的聲音沉穩語氣溫和，壓抑著心中的緊張，“只是做噩夢了，夢而已，不會成真的，你也別太在意了，它影響不到你?！?/p>
楊曉斐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哭了。
她把臉上的淚水擦干，然后笑了，可是眼淚卻再一次奪眶而出，好像失控了。
如此反復了很久，笑了又哭，哭了又笑，過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謝謝你，季陽，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p>
“小朋友，你怎么這么喜歡哭？”
唐祁剛好從衛生間出來，看見他們一個臉色溫柔，一個眼尾泛紅，他嘖嘖幾聲，調侃道：
“陽哥，你最近撩妹的功夫越來越厲害了，什么時候教教小弟啊?！?/p>
楊曉斐都習慣他的胡說八道了。
哪里有小受總是調侃自家攻的。
也就只有唐祁了。
季陽的臉色嚴肅了起來，但是在沒人看見的時候，耳根子都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