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陽走到院子里，抬起腳，用腳尖碰了碰唐祁的后背。
唐祁回過頭，嚇了一跳，“陽哥，怎么是你？”
“我來看你們干了多少活。”
楊曉斐站的遠，聽不清他們具體說了一些什么，只是聽見嘰嘰喳喳的聲音。
她的目光一直都跟隨著他們，沒有挪開目光。
低聲感慨了一句：“唐大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這個家要是沒有我，得散！我可是大功臣。”
正月初五，是財神爺生日之一。
凌晨四點的時候，唐祁就把他們從床上趕起來了。
開著車距離財神廟還有三四里就停下來了，因為再往前，就找不到停車的地方了。
然后就只能步行去財神廟。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財神廟已經人山人海，擠都擠不進去了。
路邊上還擠著幾個商販，拿著手電筒賣香和蠟燭。
附近的居民，也有好些打開門做生意的。
就擺在家門口，全都是開著的，都在賣香。
人人手中都拿著不同款式不同種類的香，人挨著人，就站在門口等著。
楊曉斐看見這人山人海的，人都麻了。
她以前跟著爸爸也去過寺廟的，但是他們那邊是鄉下，鄉下的寺廟比較簡陋，而且也沒這么熱鬧。
他們在城里的時候，也從來沒趕上過生日或者是大年初一上香。
之前大年初一白天的時候來過，但是也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人海。
他們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只能跟著人流往前走。
期間好幾次，都差點被人群擠散沖開了。
楊曉斐害怕走散了，只能緊緊地抓著季陽的衣袖。
季陽緊緊握著她的手，把人帶進了他的懷里，“人太多了，抓緊我，不然容易走散了。這么多人，我可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你。”
起了個大早，本來楊曉斐還有些困意。
經過這么一擠，她一丁點的困意都沒了。
這里人擠人，容易跟同伴走散不說，而且還很容易發生意外。
但凡有一個人摔倒了，那么都有可能發生集體踩踏事件。
到時候就不是一兩個那么簡單了。
楊曉斐沒一點矯情，緊緊抱著季陽的手臂。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封建迷信，沒想到你會信這些。”
季陽看她的小臉都凍紅了，他把脖子上的圍巾松開，一起圍在了楊曉斐的脖子上。
兩人共用一條圍巾，雖然是為了取暖，但楊曉斐還是覺得有些過于曖昧了。
“曉斐，你知道運氣嗎？只要一點點的運氣，可能就會改變一生。”
人群淹沒了他的聲音，楊曉斐沒有聽清。
“你說什么？”
周圍的人太多了，嘰嘰喳喳的，把耳朵都要炸開了。
尤其是還有摻和著旁邊攤販的叫賣聲。
還有工作人員拿著喇叭提醒注意安全的聲音。
哪怕近在咫尺，楊曉斐都沒有聽清季陽說了些什么。
季陽笑了笑，湊近了一些，在她的耳邊說道：“你以后會明白的。”
這一句話，讓楊曉斐更加困惑了，實在是不明白季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