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那個丫鬟，是不是往袖子里藏了什么東西？】
眼前忽然有彈幕飄過。
盛清昭下意識依照上面所言看去——
只見那丫鬟已經低著頭，趁眾人不備在往院外走了。
她當機立斷，伸手拽了程語嫣一把，又低聲在人耳邊說了幾句話。
程語嫣反應極快，三兩步跑出院子，直接揚聲吩咐守在院外的護衛：“抓住她！”
兩個護衛下意識轉頭，就見那丫鬟即刻慌張起來，轉身還想往別的方向跑。
可惜沒跑兩步就被追上，狠狠按在了原地。
“三、三小姐奴婢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出來找個茅房，您這是做什么？”
丫鬟小臉煞白，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痛的。
“找茅房？”程語嫣瞇著眼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盯著后者的雙眼。
“那你方才慌成那樣做什么？還想跑到哪兒去？”
“奴婢、奴婢是”丫鬟還欲辯解。
程語嫣卻沒耐心聽下去，打斷問，“袖子里藏著什么？”
丫鬟下意識把手往袖中縮了縮，下一刻，便聽見人更為凌厲的語氣。
“拿出來！”
程語嫣直接上手，拽住她的手腕，將袖子里的東西拽了出來。
那是被團成一團的帕子，攤開后，露出幾塊熏香的香料。
“這、這是奴婢自己的”
丫鬟更為慌亂，還想掙扎脫身去搶回來。
然而剛一動，便被護衛更用力地摁在了地上。
外頭這么一鬧，屋里的眾人也被驚動，都紛紛出來了。
程語嫣直接轉頭把手中香料交到了陳院首手里，“勞您看看，這是什么香？”
陳院首仔細聞了聞，驀然瞪大雙眼。
“這便是蘇合香！與老夫人香爐中用的是同一種。”
“所以，祖母院中的安神香，一直都是被你偷換的！”程語嫣恍然道。
這丫頭大約是知道自己身上還藏了些罪證，會不安全，所以想趁兩位夫人爭吵時，去找個地方毀滅證據。
卻不曾想，會如此巧合，讓盛清昭瞧見了。
“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沒有人”丫鬟喊著淚搖頭。
大約是知道自己辯駁無用，竟是十分干脆地坦白了。
“是從前老夫人責罰過奴婢幾次，奴婢心中懷恨，才一時鬼迷心竅換了香料。”
“奴婢知錯了！愿以死謝罪！只求死后，夫人不要為難奴婢的父母親人，這些事他們都不知情！”
說完，她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竟真的掙開了兩個護衛的束縛，猛地一頭撞在不遠處的石桌上。
一聲悶響。
血染了一地。
變故發生的太快，甚至不等眾人回過神，眼前便只剩下一具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