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壞心眼地又埋頭在他喉結上舔了一口。
周從謹臉色精彩紛呈,一副要憋壞了的樣子,十分好笑。
終于,沉香氣息盡數釋放,他大手松開她手,緊緊箍住她的身體,聲音沉啞,下了最后通牒:“別鬧。”
沈宜絲毫不懼,手指還未鉆入衣料,唇舌卻被人堵住。
她整個人瞬間暈暈沉沉地陷入他好聞的氣息中。
深吻畢,周從謹卻依舊無處宣泄。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纏綿,沈宜急喘著氣,滿臉緋紅,對他低聲建議:
“要不......我......”
周從謹有些懵,沉靜良久,他最終忍不住,伏在她耳側低沉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嗯。沈宜害羞點頭。
*
沈宜的孕反并不嚴重,甚至幾乎沒有孕吐反應。
她能吃能睡,情緒起伏不大,每天精神頭很好,各方面似乎與平日并無兩樣。
這種狀態一度讓照顧孕婦多年的張嬸都不禁感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個很乖的寶寶。
除了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開始變得莫名地、嚴重地依賴周從謹。
也不知是因為懷孕起的心理反應,還是長久居家無聊引起的思念,總之一個小時不見,她的思念就成疾。
后來愈演愈烈,幾乎演變成早上只要他上班,門一關上,她便忍不住地想哭。
半天沒見他,她連午睡也睡不好。
到晚上,他一旦加班晚回幾個小時,她更是難受得難以合眼。
實際上,自她懷孕后,周從謹少有加班的時候,每次能早下班便早下班。有時更是成天不去公司,居家時刻陪著她。
他做營養餐、做胎教、幫她洗頭洗澡、哄睡......各方面手到擒來。
養得沈宜每次闔眸前,都得要他撫一撫自己的肚子,自己再把手放到他胸口,感受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才能安然入睡。
懷孕17周左右,連著兩日,周從謹卻都加班到凌晨3、4點。
從公司回別墅,車程一個多小時,于是他少有地晚上沒有回家,一個人在辦公室熬了兩夜。
兩人視頻電話完畢后,沈宜獨自躺在床上,睜眼到天明。
直到第三天中午,她再也忍不了,頂著一雙泛紅的腫泡眼,獨自挎了個包包就默默出了門。
周從謹開完會,接到了個電話。
電話里柴阿姨著急的聲音呱唧呱唧傳來,他焦急地推開辦公室門時,便看到沈宜乖乖站在室內,一臉委屈地注視著自己。
她身上隨便套了件連帽大衣,腳上踏著一雙居家的大嘴猴拖鞋,頭上戴了頂黑色的漁夫帽,整個人看起來像個還沒等大人收拾就偷偷跑出門的小朋友。
“小宜?”周從謹凝重的神色緩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隔著電話對柴阿姨道:“柴阿姨,不用擔心了,她在我這里。”
“啊呀呀,我就說偷偷跑去找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