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夏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綁在了沈家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腐朽味混雜著血腥味,讓人有些忍不住作嘔。
她被海水打濕的衣服還緊緊的貼在身上,透著一股又一股海腥味,整個人冷的發抖。
直到手腕的痛感傳來,她才發現她的手腕正在被保鏢拿著刀一刀又一刀的割開,鮮紅的血順著全都滴在地上。
女人的慘叫聲回蕩在在地下室凄涼又有些驚悚,她疼的昏迷過去,卻又被人用冷水強制潑醒。
她哭的泣不成聲,手臂上的傷口是被人一寸寸一點點的加深,無疑是在傷口上撒鹽。
刀每入一分,她疼的就更痛一分。
如此反反復復,她掙扎著恨不得一口撞在刀上就這樣死過去。
可沈聞野根本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過她,刀割到一定程度,他就會讓人換一個位置繼續割。
姜枝夏哭喊著向他不停求饒:“阿野,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那許南喬受過的那些痛苦誰去償還呢。”沈聞野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把她被許南喬撞到的那天監控甩在了她面前。
監控畫面里的姜枝夏一直等在停車場門口,她明顯是看見許南喬的車開出來,趁著她的視角盲區自己撞了上去。
“這些都是你欠喬喬的!”沈聞野對著姜枝夏怒吼著,絲毫也不心軟。
直到姜枝夏徹底昏死過去,他才讓保鏢停手,獨自回了房間,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看著監控的畫面,心里疼的像被人狠狠撕裂了一般。
為什么,為什么一開始他沒去相信許南喬,甚至連監控都不查就這樣讓許南喬給姜枝夏輸血。
他腦海里全是那天許南喬失望的神情,那雙絕望的眸子這才后知后覺的刺進他的心里,刺得他整顆心都疼的厲害。
他只能自欺欺人的把錯誤全推到姜枝夏身上,好像只有這樣他才有資格去求許南喬的原諒。
模糊不清的視線里好像回到了他和許南喬結婚的那天夜里,那也是他和許南喬第一次接吻。
女人軟軟的靠在他的懷里,呼吸輕輕的,整張臉也因為那個吻變得通紅,眼睛濕漉漉的就像只乖順的小貓,叫人愛不釋手。
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軟了。
他想,他輩子就栽在許南喬的手里了。
許南喬也是對他有感情的吧,不然那一天夜里為什么又會接受他的那個吻,那個他們唯一親密接觸過的吻。
如果沒有姜枝夏,他好好對她,會不會她有一點可能會愛上他呢?
可他卻做了什么,他故意找來另一個女人代替她的位置,甚至故意在她的面前和別的女人纏綿,他到底是有多混蛋。
他哭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連呼吸都快要窒息,抱著許南喬僅剩的一張照片怎么也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