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理虧,埋著頭不敢說話。
“陸雪漫,現(xiàn)在就算你雙耳失聰,這些錢也夠賠了。”
我陰惻惻地笑了,拿起一疊票子砸陸雪漫身上。
她嚇得雙腿發(fā)軟,瘋狂后退。
紀(jì)衍雙手張開擋在她身前。
“宋華清,你少嚇唬人!法治社會你想干什么?”
我看著他不自量力的模樣,覺得有點意思。
“紀(jì)衍,我們來算筆帳吧。”
“欺負(fù)了我,你們打算怎么賠?”
我俯視地上的二人,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
“開什么玩笑?就你?能值多少錢?”
紀(jì)衍上下打量我一番,神色鄙夷。
“忘了你是蠢豬,看不出來我值多少錢,但我的手鏈?zhǔn)种靛X。”
我從包里掏出被陸雪漫丟行李時摔斷的手鏈。
“這是”
徐管家眉頭緊皺,目光冷得像寒冰。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孤品鉆石手鏈,丹尼斯大師生前最后一部作品。
“切,一只手鏈能值多少錢?宋華清你想錢想瘋了吧?”
紀(jì)衍眼看手鏈其貌不揚,氣焰囂張道。
“你這手鏈頂多九塊九包郵,我家做了四十年玉石生意,還敢拿這種low貨唬我?”
陸雪漫點點我斷成兩截的手鏈,笑彎了腰。
“行了宋華清,你別鬧了。你再鬧下去我臉都要讓你丟盡了。”
“宋小姐,珠寶鑒定師在趕來的路上。”
徐管家掛斷電話,我微微頷首。
十分鐘后,國際頂級珠寶鑒定師姚老拄著拐杖從邁巴赫上下來。
“姚老?您不是已經(jīng)歸隱山林了嗎?”
陸雪漫看見姚老,迅速起身鞠了一躬。
她父親曾是打工仔時,聽過姚老一節(jié)課,自此入行。
可以說沒有姚老就沒有她家今天的玉石生意。
“難道是”
紀(jì)衍肅然起敬。
姚老可是慶大的知名校友,他上大學(xué)時收到過姚老的萬元獎學(xué)金。
“宋華清,你究竟是什么人?”
兩人異口同聲。
我沒有搭理他們,把手鏈交給姚老。
老姚閉上眼睛,帶著手套仔細(xì)摸上三遍。
“丹尼斯大師生前最后一部作品《返回》按照這種受損程度,修不好,只能補救。”
“保守預(yù)估損失一個億。”
陸雪漫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整個人嚇傻了。
“姚老你確定沒看錯?”
紀(jì)衍呼吸一滯,姚老白他一眼。
“你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
“不是不是,晚輩不敢”
四下黑漆漆一片,陸雪漫計上心頭,五指抓住我的衣領(lǐng)。
“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訛我!這黑燈瞎火的就是你故意弄斷手鏈誣陷我!”
姚老舉起拐杖攔住發(fā)瘋的陸雪漫。
兩個保鏢反應(yīng)靈敏,一人架住她一只胳膊。
“只是姑娘,容小老多嘴,小老在職時這條手鏈的主人明明是京北第一世家夫人何芳。怎么”
姚老靜靜打量我。
在看見我穿著如此樸素后,不免心生疑惑。
“我就是京北第一世家宋家大小姐宋華清,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哈哈哈哈,我看你頂多就是宋家保姆的女兒,還大小姐?誰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