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時像是傻掉了一般,呆呆地坐著,緩了一分鐘后,他不理會包廂里那些一直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人,直接走了。
馬不停蹄地往A市趕,甚至用上了直升機,他和姚楠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了。
姚楠得知慕雪出事后,眼睛都哭紅了,來到天辰醫(yī)院后,她和冷言一起守在手術(shù)室外,心急如焚。
冷言呆呆地坐著,腦海中,都是慕雪那張精致清冷的臉:“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
明明她當(dāng)時耳根都紅了,卻還是佯裝鎮(zhèn)定,那時候,他覺得她可愛到極致。
猶記得在天泉山莊的時候,她將一眾穿著比基尼的美女通通都踹進(jìn)水里,并一臉淡然地說:“腳滑。”
猶記得她跟白磊賽車的時候,他嚇得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她從車上下來,輕描淡寫地對他說,你可以去討要你的堵住了。
還記得,登記結(jié)婚那天,她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她蹙著秀氣的眉頭,語氣略微懊惱地問:“你是要我主動嗎?”
當(dāng)時的他,差點都忍不住了。
……
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像是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在腦海中回放,明明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還沒有很長,可是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他甚至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以為,他對她,只是喜歡而已,卻不成想,原來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對她的在乎,已經(jīng)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他在想,要是她就這么去了,他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好了吧。
他眼睜睜地看著護士一袋一袋血拿進(jìn)去,可是在里面做手術(shù)的醫(yī)生卻一直沒有出來。
他呆呆地盯著手術(shù)室門口亮著的那幾個字看,一顆心,像是被人用無數(shù)根針扎著一般,密密麻麻地疼,他的俊臉,白得幾近透明,平日里瀲滟的唇瓣,此刻血色盡失,饒是他自己出車禍的那天,他都沒有那么狼狽過。
“阿言。”江帆也不知道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竟然趕了過來,他看到冷言呆呆地坐在哪里,一張臉,如同白紙一般,他驚呆了,想說點什么安慰的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從小跟冷言一起長大,但是從未見過冷言這副模樣。
而冷言像是沒看到他一般,在聽到他的聲音后,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就那么呆呆地坐著,眼睛盯著的是“手術(shù)中”那三個字,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實什么都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姚楠看到江帆,抬起頭來,正想跟江帆說兩句話,一抬頭,就看到兒子那張白得幾近透明的臉,她呆呆地看著,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言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開了,幾個醫(yī)生拖著疲憊的身子從里面出來,冷言呆呆地看著醫(yī)生,壓根沒有勇氣詢問,就連姚楠,看到醫(yī)生那副表情,眼眶也跟著一熱,竟是一句話都問不出口。,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