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月后,我生下一名男孩,取名宋凜。
陸陸續續有人告訴我,關于顧衍舟的消息。
顧父后來還是將藍悅送出了國,甚至連那個孩子,都一并送了出去。
在我撤銷了對顧家的打壓后。
顧父終于在海城找了一位暴發戶聯姻。
不知道對方陪嫁了多少資產,才讓顧家又茍延殘喘一陣。
從那后,顧家在圈子里又活躍起來。
直到孩子一周歲那年。
我和顧衍舟以及他的三婚妻子,在周歲宴上再次碰上。
從前那個意氣風華的男人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渾濁,眼眶凹陷,一年間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
看到我,他眼里劃過一抹愧疚,開口的祝語也說得結結巴巴。
他老婆看著到是開朗,面容普通,微胖,對他一副死心塌地的樣子。
我本想避過去,無奈被他堵個正著。
「晚晚,你還好嗎?」
我嗤笑,一時莫名。
不知道他那只眼睛看到我過得不好。
但還是應了他的話。
「和你比,我顯然過得還不錯。」
他無措地別開眼,局促地握著拳,聲音很小:「我后來找過你多次,宋燕陵卻攔著我不讓見你」
「顧家」他頓了頓,皺著眉,又接著開口:
「我為了顧家也是沒辦法,才和她結了婚,我」
我一把打斷他的話,出口的聲音又冷又淡。
「顧衍舟,還有傻姑娘愿意嫁你,你便自求多福吧,別糟踐人家一番心意,」
「我們之間,早就兩清,」
他默在原地,垂著頭,看不清具體神色,只那唇瓣抖了半晌卻沒有話。
我不理他,抱著孩子轉身便走。
時光大把,哪有閑情理會不值當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