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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警察打過來的。
“紀雨女士,你的丈夫以死相逼,想見你一面,你能來一趟嗎?”
我嘆口氣,還是去了警局。
見到了鼻青臉腫的周淮安。
“周淮安,你到底想干嘛?”
“阿雨,對不起,如果我不以死相逼的話,你是不會來見我的。”
說完,他忽地痛哭起來,聲音不成語調:
“我剛剛才知道,原來三年前,救我的人是陳婉。”
他捂著臉,痛苦到了極點:“我竟然現在才知道。”
上一世的三年前,陳婉第一次參加我們的團隊。
周淮安作為登峰領隊,前去探路時突然遇到冰川坍塌。
我不放心跟在他身后,坍塌那刻是我擋在他身上。
我受重傷暈了過去,躺了三天三夜才醒了過來。
沒想到醒來后,我竟然成了那個丟下周淮安自保的人,而陳婉則成了他的救命恩人。
無論我怎樣解釋,他都不相信。
從那以后,他對我徹底厭惡憎恨,冷漠到了極點。
他不停懺悔,祈求我的原諒。
可我一點也不想聽,起身離開。
經過隔壁的時候,我隨意間瞄了一眼,看到一個披頭散發的人。
細看之下,我認出那是陳婉。
她被折磨得不成樣子,聽宋清阿姨說,宋致和和監獄里的人打點了一下,讓人好好“照顧”陳婉和周淮安。
她見到我一瞬間,失神的雙眸迸發出強烈的光芒。
“紀雨姐,我知道錯了,三年前我不該搶走你的功勞,明明是你救了周淮安,是我的錯,是我該死!”
“我也不該針對宋清阿姨,我當時鬼迷心竅蒙蔽了雙眼,我看她幫著你說話,我就記恨上了她。”
“我不知道她是首富媽媽啊!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對她下手的!你幫我求求情好不好?”
“求求首富大人,不要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
我可笑地看著她。
出發前那晚,我們駐扎在山底下,我意外撞見陳婉和周淮安在野外大戰。
陳婉發現我偷看,尖叫著手掌被石頭劃傷。
周淮安一臉憤怒地將罪名怪在我頭上,為了懲罰我,他將我的帳篷奪走,讓我在零下幾度的夜晚睡在野外。
是宋清阿姨好心地把她的備用帳篷給我,我才不至于凍死在野外。
這一幕剛好被陳婉看到,她便記恨上了宋清阿姨,一直針對她。
僅僅只是因為宋清阿姨幫了我一個忙,替我說了幾句話。
“陳婉,我不會替你求情的。”
“不僅如此,我還會讓他狠狠地折磨你!”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離開。
半個月后,我和宋清阿姨同時出了院,她將我認了干女兒。
而首富宋致和,將我認作他的義妹。
無法生育孩子的他,爽快地分了大半的財產給我,而宋清阿姨更是把她的遺產全部留給我。
我退出了登峰團隊,找了一份悠閑的義工,慢悠悠地享受重生后的美好生活。
最后聽到陳婉和周淮安的消息,是兩人離世的新聞。
兩人在二審法庭上迎面撞上,周淮安壓住陳婉,咬斷了她脖子上的大動脈,然后咬舌自盡。
兩人雙雙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