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鳳嵐歌緩了緩,方才同她擺擺手。
又側(cè)過頭去問春桃:“你既然是衛(wèi)夫人的貼身丫鬟,那昨日,咳咳……便是你在伺候你家主子?你先前所說的,表……厲將軍果真是徹夜,咳咳……徹夜陪著衛(wèi)夫人?”
春桃眉頭一皺,試探的問:“鳳小姐問這個做什么?”
鳳嵐歌道:“你且回答我便是。”
春桃眼神不自覺偏到一邊,不敢同她對視:“自然是。”
不過鳳嵐歌卻并未看出她的異常,而是立馬急切的追問:“那你可曾見過鳳六爺進浩然軒?可曾聽見,咳咳……聽見他同將軍說了什么沒有?”
昨日也不知道為何,浩然軒的暗衛(wèi)都被人調(diào)走了,門口連個守門的人也未有,她在雪中跪了半日,也不見有人出來,直到六叔聽聞厲宸受傷前來探望,方才算是見著了個能傳話的人。
可若是六叔傳了話,厲宸為何沒有出來看她?反而是徹夜的陪著衛(wèi)羽靈,她在他心里,就如此重要嗎?重要的,旁人連一點點縫隙都占不了。
而春桃此時,也同她一般,滿心的疑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鳳六爺又是誰?她只知道鳳嵐歌還有個哥哥,叫鳳嵐傾的,莫不是他?
不過鳳家兄妹也只得兩人,鳳嵐傾沒有道理是六爺啊。
她偷偷看了看鳳嵐歌的神情,斟酌了一下,方才含糊答道:“鳳小姐這便為難奴婢了,兩位爺說話,哪有叫奴婢聽見的道理,奴婢那會兒,自然是要在外院候著。”
如此,若鳳嵐歌派人去查她的行蹤,得知她和厲小將軍見過的事情,也有辦法推脫了。
“什么!?”而鳳嵐歌卻像是聽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本就咳嗽不停的身體,聞言竟然咳出血來:“你的意思是,咳咳咳……衛(wèi)羽靈,她,昨日,是住在浩然軒的,咳咳咳……內(nèi)院?”
她這個反應(yīng),讓春桃愈加肯定浩然軒內(nèi)院有鬼的想法。
她心中一喜,或許那位大人要的東西,她很快便能找到,也就是說,她很快便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鳳嵐歌得不到她的回答,忽的大吼一聲:“春桃!你回答我!”
她本就才醒來不久,身上還虛弱的厲害,這么一用力,傷口頓時裂開,將滿身的繃帶給染成觸目驚心的紅色。
且不單單是身上,臉上也是如此,春桃被她滿臉是血的模樣嚇了一大跳,驚惶道:“是,小姐昨日,是住在內(nèi)院沒錯。”
鳳嵐歌大笑三聲,唇上褪去最后一點血色:“好!好得很!真不愧是我的好表哥!”
只是她雖在笑,那笑聲,卻比哭還要悲愴。
別人不知道內(nèi)院代表著什么,她卻是知道的。
薛添娣紅了眼眶,寬大的手掌小心翼翼的去擦鳳嵐歌身上的血跡。
平?jīng)龊鴾I附和道:“是啊,主子,這個丫鬟滿口謊言,奸詐的很,您可千萬不要信她說的話,厲將軍和您,那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您自己比誰都清楚。主子您可不能讓這些莫須有的謊話,離間了您和厲將軍的感情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