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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一路顛簸,最終停在一座戒備森嚴的莊園外。

這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沉默的衛兵和冰冷的槍口,構成一張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大網。

我被兩個面無表情的婆子帶進主樓,穿過陰森的長廊,最后停在一扇沉重的木門前。

門一推開,一股濃得能把人熏死的藥味就撲面而來。

房間昏暗得像地窖,只有一扇小窗透進幾縷微弱的月光。

我被推了進去,踉蹌幾步才站穩,目光投向房間中央那張大床。

床上躺著一個人,我下意識地以為,那會是個行將就木、皮包骨頭的老頭子。

我一步步走近,借著那點可憐的光,終于看清了床上的人。

那人臉色是病態的蒼白,但下頜線卻鋒利如刀,眉眼輪廓深邃英挺,呼吸平穩而有力。

這他媽哪里像是要死的樣子!

毫無征兆地,他睜開了眼。

“你就是送來沖喜的?”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久病的虛弱,可那眼神里的壓迫感卻幾乎讓我窒息。

我心里猛地一哆嗦,但上輩子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可怕的?

我立刻鎮定下來,非但沒退,反而俯下身,紅唇湊到他耳邊,故意吹氣如蘭。

“是啊,大帥。”

“您看起來比傳聞中‘耐用’多了,不如今晚試試?”

他眼中的冰冷瞬間裂開一道縫,閃過一絲裂縫般的玩味。

“哦?有多耐用,得親口嘗嘗才知道。”

話音未落,他那只看似無力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一個用力,我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直直地趴在了他結實滾燙的胸膛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絲綢睡衣,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硬邦邦的八塊腹肌,還有某個同樣精神抖擻的部位。

我整張臉瞬間滾燙,這男人,分明是在裝病!

可輸人不輸陣,我強撐著抬起頭,手指在他緊實的胸口上不輕不重地畫著圈圈,沖他媚眼如絲。

“好啊,不過我怕大帥您一激動就‘繳械投降’,那可就對不起我這身‘孝衣’了。”

他先是一愣,隨即,一陣低沉的大笑從他胸膛里迸發出來,震得我耳朵發麻。

“有意思!你叫江念?”

他松開我,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眼中的虛弱一掃而空,只剩下算計和精明。

“從今天起,你就是這里的女主人。配合我演好這出戲,把那些想看我死的人都給我揪出來,事成之后,金山銀山,隨你挑!”

當晚,就有幾個不長眼的老媽子湊到我房里,端著架子想給我立規矩,話里話外都當我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

我冷笑一聲,直接用蕭玨扔給我的那根馬鞭,當著莊園所有傭人的面,將為首的兩個婆子抽得皮開肉綻,鬼哭狼嚎。

“都給我看清楚了!”

我握著鞭子,聲音不大,卻像冰錐一樣扎進每個人心里。

“從今天起,我就是大帥的心尖子,誰敢不敬,這就是下場!”

三個月后,許陳彥和江晚晚大婚,婚禮辦得轟轟烈烈。

江晚晚穿著從巴黎定制的天價婚紗,特意乘車來到蕭府送請柬,名為探望,實為炫耀。

她對著門口站崗的衛兵頤指氣使,下巴抬得能戳破天。

“我是新上任的許夫人!江念是我妹妹,讓她滾出來給我提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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