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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2頁)

「寒哥哥,你為什么不理我?」

我被他的舉動嚇到,但轉念一想又釋懷了。

她一向不把我放在眼里。

陸霽寒卻是有些生氣,又有些尷尬和難為情。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拉了我一把,將我掩在他身后。

柳桑寧看到他的舉動,越發覺得生氣。

她冷笑一聲故意看著我道,「怪道哥哥不理我,我看是有人扣了我給哥哥寫的書信。」

「慣會裝可憐!」

陸霽寒聞言皺眉道,「誰說阿芷扣了書信?」

「你的書信我都看了,是我自己不想回。」

柳桑寧愣了愣,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不甘心的問道,「你都看了,那為何不回?」

「若論裝可憐無人能及得上你。」陸霽寒答非所問。

說完他便拉住我的手,轉身離去。

走了幾步,陸霽寒忽的停住腳步。

我拉了拉他的手,抬頭望向他。

他看著我眼里的忐忑和不安,終是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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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公子出事了。」我的手一顫,針尖斜刺進我的指尖。

我強自鎮定的問道,「到底怎么了?」

余秋神情有些慌張,她深吸一口氣道。

「余州災民不知受何人挑唆,一口咬定官員私吞賑災的銀兩,余州發生了暴動,有人砍傷了公子。」

「什么?」我站起身慌忙朝琪祥院走去。

陸霽寒前些日子接了朝廷的調令,前往余州協助官員賑災,已經走了十來天。

眼見著就要回來了,沒想到竟發生這樣的事。

琪祥院里愁云慘淡,國公夫人坐在正堂內抹淚,見我進來,強壓著心緒安慰道。

「好孩子,你別擔心。」

我跪在地上行了大禮,開口道,「求父親母親允我去余州。」

「不行!」國公爺站起身道,「如今外邊正亂著,寒兒尚且不知如何,怎能再讓你涉險。」

「皇上對我有所忌憚,我不便出京,但我已托付摯友前往幫襯,陛下也允許秦太醫隨行,你安心。」

我搖了搖頭,抬手將垂落的淚水抹去,堅定地說道。

「花開花落雙影同歸,求父親母親成全!」

我再行大禮。

國公夫人站起身撲倒在我面前,抱著我痛哭。

坐上馬車,我心下稍安。

當時在去琪祥院的路上,外院又傳來消息。

柳桑寧也在余州。

我不知道她何時去的余州,也不知道她是否一直陪在陸霽寒身邊。

但此刻,陸霽寒生死未知,在他身邊的絕不能是柳桑寧。

我煩躁的揉了揉眉間,馬車卻突然劇烈顛簸起來。

「夫人小心!」

11

「夫人小心!」

余秋用力將我拉向一旁,才堪堪躲過馬車里斜刺進的長刀,但我的手臂還是被劃傷,鮮血淋漓。

我心里早已慌亂不已,強壓著害怕,拉著余秋跳下馬車。

所幸賊匪很快被鎮壓,除了當場斃命的賊匪,其余幾人落荒而逃。

我捂著胳膊問領隊,「府兵可有傷亡?」

「夫人放心,只有幾人受了些小傷。萬幸國公爺有先見之明,擔心余州暴亂會傷了夫人,此次隨行之人皆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經驗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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