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被宋云初‘欺負’的事兒,也就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了。
他依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君主。
這般想著,君離洛忽然就冷靜了許多。
“云初。”
君離洛不打算與宋云初硬碰硬,便盡量以平和的語氣開口,“今日這酒好喝嗎?”
談到酒,宋云初一下子來勁了,“好喝啊!我從來就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酒,太上頭了!那一口下去,嘖”
君離洛見她接了話茬,便試探般地問道,“那我們再喝兩杯可好?”
宋云初欣然應允:“行啊!”
“那你且先松開我,我去倒酒。”
君離洛一邊說著,一邊把按在自己肩上那只手緩緩拿下。
好在宋云初這次沒有再把他強行摁回去。
君離洛一個箭步沖到桌邊,拿起那碗醒酒藥回到宋云初身前。
“來,云初,再干了這一杯。”
他說著,一手捏住宋云初的下巴,另一手將碗口對準了宋云初的嘴,把醒酒藥倒入她口中。
宋云初雖然有些不清醒,但味覺還是在的,醒酒藥入口的那一瞬間,她便擰起了眉頭——
這什么玩意兒?這么難喝!
她本能地想要吐出來,君離洛極有先見之明地捂住了她的嘴,讓她仰躺在自己身上,被迫做著吞咽的動作。
宋云初吞下了難喝的醒酒藥,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君離洛依舊維持著捂她嘴的動作,期間還被她打了好幾下。
幸虧那幾下子只是蠻力,若是動用了內力,他都擔心自己當場吐血。
宋云初這個瘋子以后絕不能再讓他喝醉了!
而宋云初似乎也折騰得累了,眼皮子又緩緩耷拉了下來。
君離洛見此,端起剩下的大半碗醒酒藥繼續給她喂。
這醒酒藥極有效,次日醒來可以避免宿醉的頭疼,最重要的是——若宋云初后半夜醒了,也大概率不會再發酒瘋。
隨著困意來襲,宋云初不再像之前那樣胡亂掙扎,君離洛也下意識放慢了動作,怕她嗆著,便間歇性地喂一小口,宋云初一直擰著眉頭,但因為仰躺著的緣故,下意識就把嘴里的湯藥咽了下去。
真難喝
一碗醒酒藥見了底,君離洛見宋云初的臉上都是藥汁,實在有些滑稽,便從衣袖里掏出了一方干凈的手帕,替她把藥汁擦干凈了。
擦完之后,他望著手里的帕子有些怔然。
他在干什么?
宋云初對他如此冒犯,他為何還要給這家伙耐心地喂藥擦臉!
想到這,君離洛將手里的帕子恨恨地甩到了地上。
宋云初已經睡著了,他是不是可以趁機打幾拳,報復這家伙剛才對他的冒犯?
想到這,君離洛揚起了手。
可望著宋云初靜謐的睡顏,他又猶豫了。
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