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搭理言俞舟。
手指在屏幕中點動，給于婉回了消息。
“看病就看病，你為什么戴個紅蓋頭？”
她瞬間回了個吐舌的表情。
緊接著正在輸入中。
“都是阿言他！說女人在外不能拋頭露面，尤其是他的女人。”
“你知道啦這個系統很固執，不聽話會被電！很痛痛！”
我忍不住輕哈一聲，隨手將手機扔到旁邊。
所有的檢查結束后已是深夜。
我撿起手機打算預約打車，才看到半個小時前言俞舟發來的消息。
“我在門口。”
我心底微微觸動，腳步不自覺加快。
剛打開車門，言俞舟指責的聲音透漏著不耐煩。
“誰允許你自己出門？你一個女人大半夜的故意讓別的男人看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別說海市是國際大都市，就算是小鄉鎮這也是法治社會！
他揉了下眉心，深情疲憊。
“婉婉很懂事，你自己也要有數。”
“回家收拾收拾吧，咱們先分開一段時間。”
回家的路上一路沉默。
相處十年，我們從來沒有冷戰過。
機械地打開房門時，我的額頭已經麻木。
言俞舟在發微信，天蒙蒙亮，他臉上的溫柔顯而易見。
我深吸一口氣，“直說吧，你是不是想跟我離婚？”
下一秒，他迫不及待。
“是。”
我倏地愣住。
身體微微顫抖著勾他的脖子，什么屈辱，什么難過都被我拋在腦后。
我試圖親吻他，求他，“能不能不離婚？”
他的視線從手機上離開，神情恢復冷漠不讓我靠近。
“可是沈嘉妍，你已經犯了七出。”
他拿出不知什么時候擬好的離婚協議。
“婉婉她懷孕了，你但凡要點臉就簽字吧。”
我徹底崩潰了，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她懷孕了？我以為她想懷孕但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懷孕了？”
“言俞舟你已經背叛了我多久？！”
他忽然起身，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你過界了！”
臉頰的滾燙不斷刺激我的神經。
我忽然意識到他在報我之前打他的仇。
這一巴掌，讓我徹底清醒。
言俞舟他就是個封建余孽！
我麻木地撿起筆，在他殷切的目光下簽了自己的名字。
他將文件一把奪過，聲音緩緩放低。
“沈嘉妍，全部身價賠給你，你不虧。”
“收起你這死樣，那么多錢，心里早樂開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