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從和顧少言分手后第一次出來喝酒。
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幾杯,張文婷中途想起半年前分手的前男友又哭得稀里嘩啦。
我連勸帶哄地將她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里時已經凌晨一點多。
進了家門,一直忍耐著的醉意再也忍不住,狂奔到衛生間大吐特吐后洗了把臉就倒在床上不醒人事。
第二天早上一睜眼,頭痛欲裂。
小灰子并沒有像平時那樣窩在我的懷里,這讓我不由得有點失落,連忙下床找。
客廳里,小灰子安安靜靜地趴在窩里,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
再看一眼旁邊的食盒里,昨天放的兔糧已經被它吃的一顆都不剩。
我急忙過去抱著它坐到沙發上,又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唉呀,我家小灰子生氣啦,那個怪姐姐心情不好,我只是陪她喝了幾杯,并沒有做別的,小灰子不生氣了好不好?!?/p>
本以為我說完這番話,應該就能聽到小灰子的心聲了,至少它應該是有所反應的。
可我說完半天,懷里的小灰子睜著大眼睛無精打采地看著別處,完全沒有預想中的開心或生氣。
我試著小心翼翼地擼它的背毛,明顯能感覺到身體有點僵硬,我知道這是它在抗拒我的觸碰。
這下我是真的慌了。
我怕這家伙氣狠了,再給自己氣出個好歹來可怎么辦?
拿出手機準備給我的獸醫老同學打個電話,轉念又一想,本來就生氣著呢,再聽到我給男性朋友打電話豈不是更氣了。
想了半天只好上網查。
網上的信息太亂,我在眾多信息里突然看到“懷孕”兩個字。
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進去。
當看到生理特征變化時,我連忙將懷里的兔子翻了個肚皮朝上,扒開肚子上的毛查看起來。
腹部膨大、小饅頭發育,小桃子它沒有小桃子。
或許是被我的動作驚到了,小灰子終于有了反應。
“放開我,你在干什么?”
可我已經被它有可能懷孕了這件事震驚到大腦一片空白。
“懷,懷孕了?”我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小灰子停止了掙扎,呆呆看著我。
“寶,寶寶懷孕了?誰的?到底是誰的?”
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完全沒有聽到他這句發自靈魂的拷問。
我在想兔子是不是雌雄同體,公兔子也可以懷孕?
甚至想到一段時間后顧少言生出一窩小兔崽,等他們變成小男孩或小姑娘,這樣我是不是就可以實現無痛當媽了?
我越想越美,竟是高興的抱著小灰子狠狠親了一口。
“我要當媽媽了,小灰子太棒了。”
小兔子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久久都沒有說話。
我以為他是害羞了,也更加理解他之前一直拒絕與我更進一步,一定是因為兔子容易懷孕,他怕我接受不了那樣的他才會一次次的拒絕與我親密接觸。
想到這里,我頓時有些心疼那時候的顧少言。
他一定在心里掙扎、痛苦過無數次。
試問哪個男人能坦然接受自己會懷孕這件事,更何況是將這樣難以宣之于口的事告訴自己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