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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的事情?”
“兩年前。”沈青替我答了,語氣平淡卻帶著客套的拒絕,“我們該走了?!?/p>
他牽著我的手轉身時,我聽到顧淮舟在身后低低地說了句什么,聲音很輕,被梁詩雨的哭鬧聲蓋過了。
走出機場大門,陽光落在身上,囡囡伸出小手抓我的頭發,咯咯地笑。
沈青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累了吧?”
我搖搖頭,其實我早就明白了。
錯過不是遺憾,是解脫。
顧淮舟的故事,早在三年前我走進安檢口的那一刻,就落幕了。
我們有過熾熱的從前,卻注定沒有并肩的以后。
這樣,挺好的。
那天,我們一家三口說說笑笑地離開了機場,誰也沒把顧淮舟和梁詩雨的鬧劇放在心上。
過去的人,過去的事,早該翻篇了。
卻不想當天下午,就傳來了梁詩雨割腕zisha的消息。
顧淮舟起初以為她又是用苦肉計博同情,沒當回事。
直到顧淮舟的同事上門送文件,才發現她早已倒在浴室的血泊里,沒了氣息。
同事報警后,瘋了一樣沖到顧淮舟的單位,當著所有人的面甩了他一巴掌:
“你明知道她情緒不穩定,為什么不看著她?”
“她當初為了你差點zisha,現在真的死了,你滿意了?”
“顧淮舟,不愛可以分手,何必把人逼到絕路?”
同事紅著眼嘶吼,把三年來梁詩雨的委屈一股腦倒了出來。
單位里議論紛紛,沒人再愿意和顧淮舟說話,連迎面走來都繞著走。
這件事鬧得太大,加上顧淮舟本就因項目失敗被邊緣化,學校直接給了開除處分。
顧淮舟的父母跑到學校門口哭了一整天,這事傳遍了整個家屬院,連買菜的阿姨都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爸媽把這些告訴我時,我正給囡囡削蘋果。
果皮連成一條長長的線,沒有斷。
“也是他自己選的路?!蔽野烟O果切成小塊,遞給女兒,“從他做出選擇的那天起,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p>
背叛的人,終究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
我沒再問顧淮舟的消息,給囡囡訂了海洋館的門票。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家三口就出發去了游樂園。
看著巨大的水族箱里自在遨游的魚群,囡囡笑得像朵花。
沈青站在我身旁,溫柔地幫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陽光落在他身上,溫暖又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