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只用了一天，就請來了專攻離婚官司的張律師。
那位律師看起來四十多歲用了不到一天，一份讓我滿意的離婚協議書就擬好了。
這份協議書，親自送到了蔣川的辦公桌上。
不到一個小時，張律師的助理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語氣有些無奈。
“姜小姐，蔣先生他把協議書扔進了垃圾桶。”
“他說，您只是在鬧脾氣，想用這種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過幾天就好了。”
我握著電話，輕笑出聲。
蔣川為了安撫受驚的宋媛媛，特意來到了一家高級西餐廳的頂層。
我和顧言到的時候。
蔣川舉著高腳杯，正深情款款地看著對面的宋媛媛。
“媛媛，你放心，我的錢，以后都是我們孩子的，姜曉婉那個賤人一分錢拿不到。”
宋媛媛羞澀地低下頭，嘴角是藏不住的得意。
我和顧言緩步走到他們的桌前。
顧言輕輕敲了敲桌面，彬彬有禮地打了個招呼。
“蔣經理，晚上好。”
蔣川的笑容僵在臉上，看到我的一瞬間，他猛地站了起來。
巨大的聲響引得周圍幾桌的客人好奇地看了過來。
蔣川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姜曉婉，你鬧夠了沒有？”
“這里是外面，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說！”
“回家？”
“回哪個家？你和宋媛媛的家嗎？”
我沒有理會他難看的臉色，從包里拿出了離婚協議。
我將它放在餐桌上，甚至貼心地從包里拿出了一支鋼筆，放在協議旁邊。
“蔣川，簽字。”
顧言向我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見我微微點頭，他才打了個響指，將餐廳經理叫了過來。
他遞出一張黑卡。
“經理，除了這桌，今晚全場客人的單我買了。”
經理愣了一下，隨即恭敬地接過了卡。
周圍的客人先是驚訝，隨即看向我們的眼神也變得饒有興致。
顧言做完這一切，目光轉向宋媛媛。
“宋小姐，我的兩位律師正在樓下等你，他們想和你聊一聊，關于你涉嫌職位侵占和網絡造謠誹謗的事情。”
宋媛媛被嚇傻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蔣川的怒火幾乎要從眼睛里噴出來。
但在周圍賓客意味深長地注視下，他只能死死地壓著。
“姜曉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摘下一直戴著的墨鏡。
“蔣川，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當年你給那個老男人的錢”
“到底是叫贖金，還是叫轉讓費？”
我看著他沉默的樣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想不起來沒關系，你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慢慢想。”
“明天早上九點，我希望在民政局門口看到你。”
說完，我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背影挺直，一步未停。
蔣川的目光隨著我的離開，最后落在了桌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