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她家里的人聽說她惹怒了賀津帆,連最基本的努力都沒有,就選擇放棄了她。
兩相對比,她的親人們還真是薄涼。
見此,任小雅急了,“你怎么一點都不急啊?我跟你說,我爸是新來的市委書記,他都幫不上忙,別人肯定更幫不上忙,你到底惹了什么人啊?”
“謝謝您幫我。”向漓彎腰鞠了個躬,說道:“以后您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了,以免牽累到您。”
只是她沒想到,這位律師小姐的爸爸是市委書記,更沒想到市委書記都開口了,賀津帆也沒打算放過她。
任小雅學律師就是想除暴安良,沒想到第一件事就讓她這么受挫,她憋了半天,漲紅了臉說道:“對不起哦。”
“您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該謝謝您才對。”向漓彎了彎唇角。
“你可別謝我,我什么忙都沒幫上。”任小雅泄氣地說道:“你好好想想怎么討好那個你惹到的人吧,除了他(她)自己松口,誰都幫不了你。”
向漓送走了任小雅,去工作間拿了清潔工具接著打掃,只是腦子里不斷回響著任小雅說過的那些話——
“你好好想想怎么討好那個你惹到的人吧,除了他自己松口,誰都幫不了你。”
如果她討好賀津帆,他真的會放過她嗎?
“向漓,3420包間酒灑了,你去收拾一下。”有同事過來說道。
向漓應了一聲,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拿著清潔工具去了3420包間。
只是不巧,她爸和賀津帆都在這兒,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賀津帆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她來的時候,包間里的人正笑著跟他說著什么,而他只是偶爾點下頭,既不顯疏離也不顯親近。
見她進來后,他也只是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好似只是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而向建國端著酒杯,在看到向漓的裝扮和手里的清潔工具時,皺了皺眉,儒雅的俊臉上染著幾分難堪。
“要不還是換個人來收拾吧。”場面有些尷尬,一個人提議道。
有兩三個人立即附和,說讓向漓出去,再換個人來收拾。
但也有幾個人作壁上觀看熱鬧,樂意看向建國的笑話。
向漓也不愿意留在這兒被她爸嫌棄,這種感覺太難受。
她拿好清潔工具,準備出去,“請您幾位稍等一下,我讓同事來收拾一下。”
“等等。”向建國掃了眼身旁的賀津帆,喊住了向漓,“就你收拾吧。”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還是換個人來吧。”其中一人說道。
“沒什么不好的。”向建國目光在向漓身上停了幾秒,就跟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很快擰眉挪開,“我已經跟她斷絕父女關系了,她做什么與我無關。”
提議換人收拾的中年男子訕訕地笑了笑,沒再出聲,只是同情地看了向漓一眼。
都說向總為人和氣,每年給慈善機構捐多少錢,是個大好人,可這個人人稱贊的大善人對自己女兒卻這么狠。
向漓身子僵了一下,握著清潔工具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她偏頭看著向建國,遍體生寒。
爸這么做,就是為了跟她撇清關系,以免賀津帆誤會吧?
呵,爸到底有多怕她牽累了向家?,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