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津帆、江戚峰商界新秀,同行還有媒體、大眾都夸贊他們精明能干,是商業天才;她爸浸淫商場多年,很多人都說他笑面虎,一肚子算計。
可就是這些被稱贊精明的人,一次次相信江清然的鬼話,反而她那個被人說無所事事的混賬哥哥每次都相信她……多可笑啊!
“跪下道歉,或者我讓賀總趕走你,你自己選一個。”江戚峰沒再理會江清然,而是直直地看著向漓。
“又是跪啊……”向漓笑了,怎么她到了夢會所以后,都喜歡來她頭上踩幾腳呢?
她看著這個曾經她覺得為人正直的好友大哥,緩緩地跪了下去,是她眼瞎,識人不準,“對不起,江小姐。”
見此,江戚峰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寒著臉說道:“無可救藥!”
寧愿不要尊嚴,也要留在夢會所繼續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他當初怎么會愛上這種女人,還愛的那么瘋狂?
“向漓腿上的淤青還不知道好了沒有,哥,你別讓她一直跪著了。”江清然極力為向漓說好話,‘一直’兩個字咬得極重。
她越是這樣,江戚峰越是替她不值,“只吃虧不長記性,你遲早要栽大跟頭。”
他說著話,推著輪椅朝預定好的包間走去。
江清然回頭看了一眼,見向漓已經站起來了,有些失望。她還以為哥哥會像那天一樣,至少讓向漓跪上大半天的……可惜了。
向漓看著兄妹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包間門口,垂著眉眼站了片刻后,才忍著后背和臉上火辣辣的疼,繼續打掃。
她今天上的夜班,下班已經是凌晨兩點。
林恬恬不在,可能陪哪個客人外出過夜了。
周淼正坐在鏡子前卸妝,見向漓進來,啊了一聲,“真的有人打你了?”
向漓疲憊地嗯了一聲,坐在床上,累得一動不想動。
“我聽人說,向建國打的你,他還是……你爸?”周淼湊到她跟前,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都覺得疼。
嘴角都打出破了,臉腫得這么高,這巴掌得用了多大勁兒啊?
“不是。”向漓頓了一下,才垂著眸子說道:“他不是我爸。”
“我也覺得不是!你要真是向建國的女兒,他怎么可能讓你在這種地方當清潔工,還打你?那群人凈胡說,一天天閑的沒事干!”周淼原本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聽她否認,說話時又輕松起來。
向漓沒應聲,只是垂著眸子,怔怔地看著因當清潔工而日益粗糙的手,胸腔內酸酸脹脹一片。
“我馬上就卸完妝了,等我弄完了,給你處理傷口。”周淼又回到鏡子前,拿起了卸妝棉。
她盡量快地卸完妝后,拿著醫藥箱給向漓處理臉上的傷口。
“背上好像破了,麻煩你幫我清理一下,謝謝。”等臉上傷口處理完后,向漓脫掉工作服外套,只穿著內衣,背對著周淼。
周淼看著她后背上中指長短的新傷口,還有其他縱情交錯的舊傷口,第一次同情一個人,“后背上這么多傷口,都是在監獄里留下的?”
向漓嗯了一聲,不愿意回憶那段對她來說,堪稱噩夢的日子。
“那這個新傷怎么回事?”周淼怕弄疼她,處理傷口時已經盡量放輕動作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看到向漓疼得抽了一下。,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