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不是圖書臣哥哥的錢,若不是書臣哥哥,你能住得起這樣好的房子。”
“書臣哥哥,下個月你還是退租吧,不能一直讓外人沾你的便宜。”
“或者讓知許姐給你打個欠條,這樣很公平啊。”
如果打人不犯法,我真想賞給他們每人一個耳光。
可這巴掌如果真打下去,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訛錢。
沒品的有錢人,最喜歡的惡趣味游戲。
七年,我陪他們玩的已經夠多了。
我不奉陪了。
“欠條我不會打,想要錢大可以去起訴我,看法院會不會判我輸。”
“房子我也不住了,沈小姐既然想住一晚,記得給裴書臣付房租。”
“不然你也成撈女了。”
我剛想離開,裴書臣卻一把拉住我。
剛剛還玩味的表情已經全然不在,更多了一些責怪的溫怒。
“林知許,你至于么,我和念念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我勸你想好了,離開這,你可再也住不上這么好的房子了。”
我真的錯了,錯得離譜。
不該在得知裴書臣是京圈太子爺時,被他哄兩句,就放棄分手的念頭。
更不該在他一次一次,覺得我貪圖他錢的時候,
相信他說的平等戀愛,不應該被金錢凌駕。
只銘記冬天最冷的時候,他會用肚子幫我暖腳。
我痛經時,他會用溫暖的大手,幫我輕柔。
我們的確相愛過,也甜蜜過。
但我們的愛情,絕不能和金錢沾染半分。
“裴書臣,我們分手吧。”
直到分手兩字從我口中說出,他這才收起玩味的笑容。
同時,臉上多出一絲慌亂的神色。
“分手?林知許,你竟然跟我提分手?”
“我不同意,你有什么資格甩了我?和我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
他一直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好像和我戀愛,就是對我的恩賜。
而我也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我沒有鬧脾氣,既然你整天覺得我是撈女,肖想你的錢。”
“還是去找個門當戶對的人,談一場公平的戀愛吧。”
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我轉身回到臥室,繼續收拾東西。
過了大概半分鐘,才聽到他的一聲怒吼。
“林知許,你別后悔。”
我沒理會他放出的狠話,更不在意他帶著沈念念摔門離開。
被當成賊一樣的愛情,我堅持了七年。
我沒有把沒能救回母親,怪在裴書臣的頭上。
他的確沒有義務必須借錢給我。
可在我最需要幫助,哪怕我拿著欠條跪下求他救我母親。
他視而不見,甚至還在覺得我是撈女的時候。
我對他,以及我們七年的愛,徹底死心了。
3
半夜三更,帶著我所有的行李,走在無人的街道。
偌大的京北沒有我的安身之所,同樣,我也失去了留下來的意義。
母親已經不在了,愛情也已經分道揚鑣。
留下的每一秒,也不過是徒添悲傷罷了。
無處可去的我,在附近的醫院大廳坐了一夜。
上班的第一件事,便是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