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你與你姐姐若肯勤加修煉一心向善,還會有再化人形的機會。”
說完,我將已經變成五彩靈芝本相的小肉芝放進袖中,帶出竹林。
小肉芝的事解決完了,接下來,該去收拾另一樁冤孽了。
月陰村,土地廟。
一襲紅衣的狐仙斜倚在偏房羅漢床上,白酒一杯接著一杯灌下肚。
滿屋彌漫著熏人的酒香,燭火昏暗,琉璃珠簾輕輕搖晃,叮叮當當
里側墻壁上掛著一幅神仙圖,圖上僅有一個女仙背影,正是當年,我與他初見時的畫面。
畫像兩側養著兩瓶大紅牡丹,供桌上,還擺著一串琉璃珠、一截紅繩、一只金色鈴鐺。
乍一看,我的確沒搞懂那些東西是干嘛的。
直到我閉目追溯緣由時,腦子里突然閃現出灰袍男人將黃衣女子壓在畫像前
把琉璃珠,粒粒填入。
又將鈴鐺扯得叮叮響。
以及灰袍男人獨自用一條紅繩自虐、發泄。
我才猛地意識到這些腌臜物是什么玩意!
夜中寒風襲得簾上珠玉碰撞聲嘈雜,珠簾另一頭的紅衣男人瞥見我的影子,臉色難看地抄起手里酒杯,憤怒朝我砸來。
白玉酒杯啪的一聲碎裂在我腳邊。
“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臉都毀了,還敢來找本王。
宋花枝,從前你臉沒毀,穿上這身神袍,倒有六七分似她。
現在你臉破相了,不像她了,你就不配穿這身神袍了!”
醉醺醺的一拳頭砸在矮幾上,他恣睢命令:
“脫!給本王,一件件脫掉,說不準本王還能看在你身材不錯的份上,許你春風一度!”
我聽著從他口中吐出的污言穢語,不悅擰眉。
他察覺到我沒反應,立即暴怒呵斥:“本王讓你脫你沒有聽見”
一拍桌子站起身,渾濁的眸光與我視線相接,下一秒,他就臉色灰白的撲通原地跪了下來——
“是夢,對么?一定是的,她說過,娘娘已經閉關數千年了,最近百年都并無要出關的預兆。”
她,是誰?
紅衣狐妖緊張欣喜的迅速膝行至我面前,開心的兩眼泛紅濕潤:
“娘娘娘娘你終于來入本王的夢了!狐兒好想你,娘娘”
我面不改色地彎腰,二話沒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手上用力,掐得他無法喘息,面容通紅。
余光掃向里側供桌上的臟東西,冷冷問罪:
“你敢褻瀆本座?你就是如此想本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