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什么?
沒時間細(xì)想,我捂著被狐毒侵蝕的心臟,喉間滾出一汩又一汩濁流,羸弱倒回他的懷抱里
這或許,是個夢吧。
華桑大帝怎么可能現(xiàn)身救我一個菜雞。
就算他是我家供奉的家神,就算他要保護(hù)我也只需揮揮手就能搞定,根本用不著親自出面。
他們這些尊貴的龍神啊、蛇尊啊,怎么會在意區(qū)區(qū)凡人的性命。
我可真會做白日夢
罷了,既然美夢做都做了,那就做到底吧。
“阿、鸞兒不怕,本帝現(xiàn)在就帶你去解毒!”他急匆匆地抱起我,帶我離開神堂邁出堂屋,回自己臥房
甫一走出堂屋房門,我就被迎面襲來的寒涼晚風(fēng)吹得渾身打冷顫。
本能地往他懷里瑟縮,我被凍得上氣不接下氣,歪頭枕著他胸膛,氣若游絲地低吟著祈求:
“龍神、大人能不能幫我、解開鴛鴦纏我后悔了”
后悔那么隨便、就把牽制自己的繩索,交到他的手里。
抱著我步伐匆匆的華桑大帝腳下一頓。
但,也只是頓了那么一兩秒。
很快就繼續(xù)大步流星地送我進(jìn)臥房。
我靠在他懷中,渾渾噩噩地喃喃低語,自顧自訴苦:
“他根本、不會管我他說得對,永遠(yuǎn)不要把自己的性命放進(jìn)別人手中,被別人掌控,永遠(yuǎn)不要、指望任何人”
“我不喜歡他”
“應(yīng)該是不喜歡的我不在意他。”
“可為什么我心里好難受。”
我昂起頭,一雙眼皮疲累沉重,闔目,委屈地嗚咽著:
“龍神大人華桑大帝,你也是假的,根本不會有人來救我。
我要努力變強(qiáng)大這樣,至少在我痛苦的、時候,我就不用、這么卑微的去求別人。
龍君大人,在別人面前、低三下四地求著別人相信自己、拯救自己的滋味,好難受”
他本打算將我放在床上的,誰知我突然扒在他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
害他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手足無措。
末了只能抱著我,矮身在床邊坐下,把我放在腿上任我扒著他放聲發(fā)泄
大手溫柔地拍打我肩膀,他的沉悶嗓音隔著面具,低啞傳進(jìn)我耳中:“鸞兒,莫哭。”
一手悄然凝聚法力給我緩解體內(nèi)不適,一手控在我的腰上,穩(wěn)著我不從他懷里摔出去
“阿鸞,為何不說為何不告訴他,你的確中了狐毒。你告訴他,他必舍不得你受一分折磨。”
我伏在他胸膛上哭著苦笑,拿他的衣袍擦眼淚,無奈冷哼:
“我說了啊,他不相信我,還說我在裝我喊疼,他說他沒用力。
無論我說什么,他都覺得我是在演戲他只會心疼他那個長得漂亮,說話溫溫軟軟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