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意見,這事兒就這么定下了,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要是讓我知道誰還想從吃不起飯的窮苦百姓身上下手,可別怪我不客氣。”
謝舒妍目光掃過那兩個愁眉不展的武將,開口繼續說道,“當然,你們若是能說服那些世家勛貴富戶鄉紳,在適當的范圍內讓他們發發善心替你們籌集一些,還是可以的。”
以謝舒妍近期對這個時代的了解,小商販因為地位的低下和高額的賦稅,這日子過得并不比農民好多少,特別是這種災年導致通貨膨脹有銀子都買不到糧食的年代,好些小商小販都只能餓死。
當然像李老爺那種在一個地方扎根成了地頭蛇和馬會長那種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商人除外。
在謝舒妍看來,這個時代最富庶的其實應該是各處鄉紳和世家勛貴,他們家族或多或少都受到朝堂官員的庇護,手里把持著大部分的肥沃土地,利用家族里官員的庇佑免去了稅務,以最少的成本壓榨著沒有土地的窮苦百姓,讓自己的兜變得越來越鼓。
謝舒妍看那兩個武將一副天都塌了愁眉不展的樣子,就猜到可能是沒那些文官能撈,估計是兜里空空拿不出糧食,這才故意出了個這樣的主意說給他們聽,就看兩人有沒有那個魄力跟膽量了。
“還有沒有問題?沒有就散了,兩個武將留下。”
文官一個個垂頭喪氣告辭離開,謝舒妍掃了一眼衡王和兩個武將,“接下來咱們來商量商量,該怎么拿下皖北。”
隨后就對兩名武將說道,“先說說你們兩個手底下的兵力情況吧!”
兩名武將卻同時看向了衡王,并開口說道,”我們手下的人都已經由衡王接管。“
此時的衡王還沉浸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鐵甲衛居然圍剿失敗,自己也已經徹底沒了底牌的悲傷之中。
謝舒妍便開口說道,“所以衡王原本是什么打算?”
衡王可算是回過神來,如果被抽干了精氣一般,將腰間一塊令牌往旁邊茶幾上一丟,破罐子破摔的道,“令牌給你,你想干什么自己去干便是。”
謝舒妍卻只看了那令牌一眼,就開口說道,“王爺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是你想攻打皖北,我也就是想從中替王爺出一份力而已。”
衡王心里氣得要死,卻礙于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看著他的李德忠,不得不忍耐著,開口說道,“三嬸想讓本王干什么,直說便是。”
謝舒妍道,“那就明日出發,攻打皖北。”
衡王聽得身體都坐直了,“明日?你以為攻打一座城池便是這么草率就定下的?”
謝舒妍聳聳肩,“所以呢?我們拿下臨豐府花了多少時間?一切計劃都還是我們邊趕路邊想的呢。”
衡王梗著脖子,“那不一樣,那是因為你“
謝舒妍似笑非笑地看著衡王,“因為我什么?”
衡王把那句“你不是人”咽回了肚子里,而是開口說道,“因為你們那是搞偷襲,而且我們也沒有防備。”
謝舒妍笑了笑,“兵不厭詐嘛!那就辛苦衡王今日便抓緊時間集結隊伍,明日出發,進攻皖北。”
隨后看向衡王身后的李德忠,“你協助衡王,同時也要確保衡王的安全,別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