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是想說,她明明給了我兩個香囊,一個是給我的,另一個是給柳姨娘的。”
小岑姒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的響亮。
“那為什么你沒給我?”柳姨娘虛弱地問道。
小岑姒不顧岑夫人的眼神警告,如實說道:“當日娘說給我的香料很好聞,里面有滑胎的東西,而柳姨娘的沒有,切莫讓我弄混。”
岑毅看了眼岑夫人,“知道有不該有的東西,還讓一個孩子送來,你是誠心的嗎?”
“不過,你怎么都沒送來?”岑毅問道。
“因為我不小心就是弄混了,我怕給柳姨娘的香囊出了問題,傷到了弟弟,那就不好了,所以我就都沒給。”小岑姒說道,“比起一個香囊,我想柳姨娘更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岑毅點點頭,這會兒他冷靜了下來,知道誤會了岑姒,語氣也和善了不少,“不錯,姒姒做得對。”
小岑姒拍著胸脯,“爹爹,這幾天嚇死我了,就怕被發現,娘親怪我沒做好事兒,喏,大夫,您幫我分一分,到底哪個香囊是柳姨娘的,我得送給她啊。”
說著岑姒解下了腰間的香囊,然后又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我剛剛去拿的。”
岑姒把兩個香囊遞給了大夫,岑夫人松了口氣,想著就算大夫聞了也沒用,事情也不會落到自己的身上。
此刻的香囊就是一個有毒一個沒毒,到時候自己大可以說岑姒記混了,雖然冤枉不到她身上,但好歹也扯不上自己。
然而,讓她意料之外的是,大夫聞過之后,卻說兩個都有毒。
“這怎么可能?”岑夫人驚呼不已。
她是真的意外,明明,明明她都已經讓人換過了的,至少其中一個是沒有毒的。
小岑姒聽到大夫的話后,故作震驚地道:“大夫,您是不是看錯了啊?娘親說過的一個沒毒的,是給姨娘的,兩個都有毒的話,那哪一個是給姨娘的呢?”
大夫清了清嗓子,此刻的他什么都不想說。
候府的事兒,哪里是他能夠管得了的。
“大夫,您沒看錯吧?”岑姒并不想這么快放過他。
哪怕大夫都恨不得找個老鼠洞把自己塞進去。
岑毅那陰鷙的目光也看了過來,“說!”
“回回侯爺,都都有毒,別的小人就不知道了。”大夫道。
岑毅直接踹了腳身邊的矮凳,矮凳飛出去老遠,直接裝在了岑夫人的腿上,岑夫人吃痛,一個不穩單腿跪了下來。
“白霜,原來是你啊,我當你真的是那么大度,不介意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將他視如己出,原來你一早就沒想著讓她生出來。”
“爹爹,這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誤會,香囊在妹妹那里那么久,誰知道被人動沒動過手腳?”岑歡顏跪在岑夫人身邊,哭著說道。
岑姒不說話,就一味地看著她們表演。
她們是真的覺得自己不知道她們的惡行嗎?
“姐姐,你的意思是我來冤枉娘親嗎?為什么呢?我就算要害不也該是害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嗎?”小岑姒反問。
“爹爹,香囊都有毒,可我是一個也沒有拿到柳姨娘跟前來,那柳姨娘是怎么被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