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她對貓瀾和禾狐這么好,他心里確實(shí)有些動搖了。
他想著,惡雌既然可以對貓瀾和禾狐那么好,那她應(yīng)該也會對自己好吧。
狼天眉頭一皺,目光瞥了一眼湛羊。
唉,真是夠了,居然又有一個人在惡雌身上丟了心。
其實(shí),狼天昨晚也是一夜無眠,他通過神識感知,就想看看她到底是真心還是演戲。
結(jié)果呢?他直接看傻了。
惡雌給禾狐換獸皮,擦汗,喂藥,那叫一個耐心,全程沒半點(diǎn)不耐煩。
狼天能感覺到,她身上那股溫柔勁兒是真的,裝不出來。
這下好了,連他自己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以至于現(xiàn)在,他也有些動搖,一個人或許真的會變。
但很快,他的眼眸就變得冰冷。
變好了又能怎樣?她曾經(jīng)犯下的傷害,難道就一筆勾銷嗎?
這件事,他是絕不可能妥協(xié)的!
如今,她的身上疑點(diǎn)重重,哪兒跟哪兒都很不對勁。
要是不弄清楚真相,他寢食難安。
但是貓瀾,湛羊,禾狐三人,已經(jīng)完全對她失了心。
關(guān)于站隊(duì)方面,惡雌倒是好手段,這么快就倒戈了三人。
如今,只剩下他,狼天,云鹿,鶴林,幾人還算清醒,并沒有著了她的道。
云鹿這人,心思單純,但是對事物的認(rèn)知還是挺清晰的。
而熊殤這家伙就不用說了,虎頭虎腦,做事從來不過腦子,根本不會考慮到這個問題。
其實(shí)一大早清早想這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只覺得看著惡雌對他們那么好,他心里有一種堵堵的感覺。
至于喜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把心里那種感覺,歸咎于禾狐身上的藥味,影響他睡覺,所以心里才不舒服。
聰明人的哄法很簡單,只要思維過得去,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云鹿看到他們沉默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你們想什么呢?為什么都不說話?”
”難不成你們真的以為惡雌會變好,你們別做夢了好嗎?”
“之前我們哪一次沒給過他機(jī)會?她改變了嗎?我真搞不懂,你們?yōu)槭裁匆恢奔m結(jié)與她?”
“一個人過日子也是過,兩個人過日子也是過,何必于糾結(jié)與她?!?/p>
狼天沉聲附和,目光掃過神情猶豫的湛羊。
“云鹿說得對,一個人是過,一群人也是過,湛羊,你可別在她身上把心丟了。”
“我沒有喜歡她!”湛羊立刻反駁,語氣卻有些發(fā)虛。
“我只是覺得她或許真的變了?!?/p>
“哼,只要你別被惡雌灌了迷魂湯就行,”狼天冷哼一聲。
“像貓瀾那家伙,現(xiàn)在為了惡雌,都不惜跟咱們幾兄弟翻臉了?!?/p>
“我只是說說,我又不會像貓瀾一樣,喜歡惡雌那貨色。”
然而,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們這么說惡雌,湛羊的心口卻莫名地一緊,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他不想再聽下去了,隨便找了個借口,轉(zhuǎn)身朝森林深處走去。
云鹿見狀,叫住了他。
“湛羊,你一個人要去哪?”
湛羊轉(zhuǎn)頭瞥了一眼他,“幻日凌空要來了,我去打獵,準(zhǔn)備囤食物?!?/p>
熊殤一聽,立刻應(yīng)和,“對,得趕緊準(zhǔn)備,不然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