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野面前,他們感覺自己像被剝光了丟在審判臺上的囚徒,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
而這個法政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竟然為傅語聽馬首是瞻。
“周、周大律師!”其中一個律師的聲音開始發顫。
“王總,以及各位,”周野開口了,聲音不高,語速平緩,卻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穿透力,“時間寶貴。關于貴司策劃并實施的,針對我當事人傅語聽女士及其所屬陸氏集團、以及謝云舟先生的惡意誹謗、商業詆毀、煽動暴力事件,并造成嚴重后果的行為,相信在警方同志已經掌握的證據鏈面前,任何狡辯都是蒼白無力的。”
他頓了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燈,掃過在座每一個星辰文化高層:
“我的當事人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現在,請你們告訴我,是選擇在鐵證面前體面地坦白,爭取寬大處理?還是選擇頑抗到底,讓我的當事人以及謝先生——把你們連同星辰文化,一起告到徹底破產清算,相關人員牢底坐穿?”
“我們坦白!坦白!”王總幾乎是吼出來的,心理防線在周野這輕描淡寫卻字字誅心的開場白下徹底崩潰。
“是…是我們策劃的,我們只是想炒作熱度,打壓謝云舟,網上的水軍、現場的鬧事者都是我們安排的,我們只是想攪黃簽約,我們沒想傷人,真的沒想傷人,更沒想鬧出人命啊。”
他語無倫次,涕淚橫流,急于撇清關系。
其他高層也紛紛附和,將責任一股腦推到“下面人執行偏差”和“意外”上。
“沒想傷人?”
傅語聽終于開口了,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
她緩緩抬起頭,那雙空洞的眼睛第一次聚焦,落在王總臉上,里面翻涌的冰冷殺意讓后者瞬間噤若寒蟬。
“那個持刀沖向我的人,也是‘意外’?”
王總渾身一哆嗦,臉色慘白如紙,說話也結巴:“那個人真不是我們安排的h我們查了,他叫張強,就是個街頭混混,有前科,得了肺癌晚期,他、他收了別人的錢,但他死活不肯說雇主是誰,警方也撬不開他的嘴,我們真的不知情啊!”
癌癥晚期
什么都不肯說
傅語聽放在膝蓋上的手猛地攥緊,指節因為用力而發出輕微的聲響:“那個‘林晚’是誰找來的?”
王總感覺自己被一種無形的氣壓給遏制住了喉嚨,吞吞吐吐的說:“是有人用林晚的名字給我郵箱發了她被抄襲,希望我替她出氣的郵件,我哪知道是假的啊。”
剛說完,他眼睛一轉,走到電腦面前,點開了郵箱,補充道:“我這里還有郵件,我保存下來了。你們看!”
郵件看起來天衣無縫,一個國外的ip發過來的,傅語聽接過電腦,手指在鍵盤瘋狂敲動。
成功破解,
是從一個國外的廢棄工廠發出來的。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和暴戾的怒火在她胸腔里沖撞。
能指使人在國外的沒有監控的廢棄工廠操作郵件。
還能找出能臨摹出跟本人一模一樣的筆鋒的大師
徐茜根本沒有這個腦子和人脈。
還能支開陸氏的安保系統。
是誰在幫徐茜?
蘇欲?
傅語聽手心掐的灰白,
她們就這么想她死?
周野抬頭看向王總,目光銳利如鷹,聲音斬釘截鐵,為星辰文化的命運敲響了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