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自潛入臣子的宅邸放迷煙,喬知夏怎么想怎么覺得刺激。
“然后呢?”
她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自己蒙著面,穿梭在各個屋子里,尋找貪官罪證的畫面了。
“然后,”裴景珩故意拖長了音,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就去打開大門,把趙成武他們放進來,吩咐他們去找秦放貪贓枉法的證據。”
聽了這話,喬知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很快也想通了,這宅子少說也有七八間屋子,要是單靠他們兩個,得找到什么時候去。
她問出了困擾自己一晚上的問題。
“你真的學過賭術嗎?為什么能連贏二十局?”
裴景珩唇角一勾:“想知道原因?”
她連連點頭。
裴景珩勾勾食指,喬知夏趕忙把耳朵湊過去。
他促狹的聲音穿過耳膜:“那莊家是我們的人,安置在賭坊已經有些時日了。我”確實也精通一些賭術。
喬知夏激動地打斷他的話:“真有你的!”
秦懷遠是賭坊???,卻沒懷疑是莊家從中搗鬼,可見,與其早就相識。
有莊家暗中配合,別說是連贏二十局,就算想贏二百局,都不成問題。
她想了想,又問:“為什么你沒在秦昭儀被禁足的時候調查此事,而是等了這么久?”
裴景珩咽下方才說了一半的話,言簡意賅道:“以防打草驚蛇?!?/p>
先有刺客的事暴露,后有秦昭儀被禁足,秦放整天噤若寒蟬,連讓秦懷遠出門都不敢,更不可能讓他去賭坊一擲千金。
喬知夏盯著他的眼睛亮的驚人。
要不說人家能做皇帝呢,這滿肚子的計謀和策略,誰能比得上?
裴景珩耳尖微微一紅,移開視線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走吧?!?/p>
宅院不大,守衛也不多。兩人分頭行動,很快就把迷藥吹進各個房間里。
等到大功告成,喬知夏就把趙成武等人放進來,按照裴景珩教她的,把剩下的事交給他們去做。
而她自己,和裴景珩一起,坐上回宮的馬車。
又過了幾個時辰,便是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喬知夏將趙成武找出的私賬,扔到秦放面前。
“秦放,你還有什么話說?”
賬冊一送進宮中,她和裴景珩就翻閱過,里面一筆一筆詳細記錄了從十幾年前到現在,秦放私吞朝廷的賑災款和災民救濟金,中飽私囊的證據。
看到熟悉的封面,秦放瞳孔猛地一縮,雙腿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他雙手顫抖,翻開那賬冊。上面的字確實是他親手所寫,而非旁人偽造。
秦放不受控制地開始發抖,腦子里飛快地思考該如何脫罪。
要是只有一本賬冊,倒也好解釋。
秦放伏在地面,重重地磕了個頭。
“求皇上明見,臣為官數十載,素有清正廉明的名聲。這本賬冊臣毫不知情,怕是有人栽贓陷害,要陷臣于不忠不義。”
老臣略微混濁的眼中涌出淚水,聲淚俱下道:“求皇上明察秋毫,還臣一個清白!”
戶部的齊大人,還有幾位官員,紛紛出列,求皇上為他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