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還在柔弱地哭哭啼啼,褒姒和妲己左右圍著呂雉柔聲勸著,其他人則把劉盈安置在一旁,讓劉邦依舊跪在中間。
趙氏姐妹忙把大伙兒平日里看電視用的小馬扎搬出來,讓姐妹們先坐下,又給呂雉端了盆熱水讓她洗臉消氣。
楚云裳暫時從系統出來深吸一口氣,其他姐妹也沒好到哪兒去,都要憋出內傷了。
平日里鐵血手腕的呂雉忽然化身嚶嚶怪,還真讓人有點難以接受。
楚云裳沒讓禍水們開口,而是她親自問話:“劉盈,我問你,你為何恨你母親?”
劉盈眼含熱淚:“她當著我的面殺了我四位兄弟,還把戚夫人做成人彘,如此殘忍的手段,她還是人嗎?”
馬秀英問:“那照你的意思,你母親應當如何?”
劉盈理直氣壯說:“還用問!自然是以夫為綱,尊重父親的意愿!”
楊玉環:“那你可知道,你父親對你一點都不滿意,若非他是漢代的開國皇帝,若非要遵循立嫡立長的規矩,你根本做不了太子?”
劉盈的氣勢有點弱:“不做太子又能如何?兄友弟恭的過日子不好嗎?”
趙飛燕:“兄友弟恭?呵!好啊,那我問你,你那個大哥劉肥,不過區區一個私生子,卻被封為齊王,統轄六郡七十三城,還把天下說齊語的百姓都歸于齊國,你爹等于把一半的疆土都給了劉肥,你覺得這是兄友弟恭,還是故意架空你???”
劉盈的氣勢更弱:“可是齊王后來不是把城陽郡獻給姐姐了”
馬秀英:“那是他看出你母親對他起了殺心,才把六分之一的國土割讓給你姐姐。饒是如此,他的齊國仍然是最大的封國!你是皇帝?。∧愕挠H姐姐還要靠劉肥接濟,你就不覺得羞愧?”
劉盈低頭,紅著臉半天沒說話。
就在大家都以為他被說服了,冷不丁又冒出來一句:“可是如意的確比我更有帝王氣度,他若稱王,也會是明君?!?/p>
楚云裳:“那我問你啊,劉如意他為什么比你自信,比你自強,比你有學識?是你娘生你的時候沒生你腦子嗎?”
呂雉抹著眼淚說:“劉如意自幼生活在父親身邊,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比我兒子更有氣度?!?/p>
楚云裳又問:“劉盈我再問你啊,你大哥劉肥咱就不說了,那個私生子是你爹娘成親之前他跟人茍合生的。你下面幾個弟弟,分別比你小幾歲???”
劉盈咬著牙不肯回答,還故意冷哼道:“你是何人?朕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
楚云裳:“你不回答也行,我替你說:你爹一共八個兒子,除了老大劉肥是他跟曹寡婦無媒茍合生下的,接下來的幾個孩子生得真挺密:劉邦娶了你母親之后,先是有了你姐姐,接著就有了你。在你兩歲那年他就有了劉如意——換言之,你還裹尿布呢,你爹就睡了別的女人!”
楚云裳:“劉盈我問你啊,你兩歲的時候,過的是什么日子?你爺爺奶奶過的又是什么日子?你爹那會兒跟人起義去了,還沒怎么著呢,就睡了別的女人,你能說他對得起你母親嗎?”
劉盈被問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