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不冷不熱道：“夫人活著的時候，您隔三岔五就來討銀子，少則十兩，多則二三百兩。您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少女，銀子花得倒是挺沖啊？”
芙蓉也幫腔：“就算不能出門買東西，把我們夫人的東西還回來一件兒給娘娘當念想總行吧？”
海棠：“送不送禮的就是一分心意，心意有了，什么都有。”
要是壓根沒那份心意，自然什么都送不來。
楚霞捏著簪子戴上也不是，就這么遞給楚云裳也不是，尷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要說這會兒，楚云裳只要問一句“馮夫人今日進宮到底所為何事”，這事兒就能翻篇了。
可是楚霞不知道，楚云裳是那種最討厭打電話過來只說“你好”的人，她才不會主動遞話頭呢！
楚霞不說話，楚云裳就慢悠悠地喝茶水。
楚云裳今日用的茶盞很小巧，喝一口就得添一次茶，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刺激著楚霞，她只能再次提出出小恭。
楚云裳噗嗤一下笑了：“看來馮夫人很喜歡那只恭桶，常嬤嬤，一會兒把恭桶打包，讓馮夫人帶走。”
“什么？娘娘，不要！大可不必啊！”
楚霞慌了。
旁人進宮，要么賞首飾布料，要么賞點心花瓶，她可倒好，落了個恭桶？
還是下人們用過的臭烘烘的恭桶！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娘家怎么看？婆家怎么看？京城的貴婦圈又會怎么看！
楚云裳還好意解釋：“馮夫人放心，你盡管用，用完了就讓奴才們把恭桶送去辛者庫，清洗干凈了再給你打包，定然不會帶著你的回去。”
楚霞硬生生控制著鼓脹的膀胱，讓自己憋住：“娘娘，不必了！臣婦只是有點緊張，這一緊張就總想出小恭臣婦真的不用，那個馬桶還是留著給下人們用吧！”
“馮夫人真的不用了？”
“不用了！”
“那就坐下喝茶吧！夫人的茶也涼了，海棠，給馮夫人換一盞熱茶。”
見海棠端著茶壺過來，楚霞像是見到什么洪水猛獸一般，趕忙雙手壓住茶盞：“不必了！這個溫度剛剛好，臣婦最喜歡這個溫度的茶！”
“喜歡就好，那咱們喝茶說話。”
楚云裳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芙蓉再次來添茶。
楚霞忍無可忍：“臣婦還是想去出小恭”
說完都等不到楚云裳點頭，慌忙自己就往茅廁跑。
系統的姐妹們笑翻了，談允賢的貢獻值漲了一大截，順手把祖父也召喚過來，又擴建了房子，姐妹們都去談家拜訪老人，燎鍋底熱新居去。
一邊吃飯一邊看楚云裳這邊的戰況，大伙兒的食欲都好了許多。
再次出現的楚霞，走路姿勢就有些不對。
妲己：“她這是怎么了？摔劈叉了？”
褒姒：“我估計是尿褲子了，夾著難受。”
楊玉環：“那完了，現在都四月了，穿得這么單薄，她再坐下，一會兒裙子不都濕了？”
西施一臉嫌棄：“嘖！灑掃的宮女犯了什么錯？這椅子又犯了什么錯？”
趙合德：“我只想看她濕著裙子怎么出宮去。”
楚霞想必也是考慮到裙子濕了不好看，進門直接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