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祁明燁沒有攔住她跟鄭向陽一起離家，原來他早就料到她要回來找他。
唐清瑤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鄭向陽走在旁邊，有些擔心地問道：“清瑤，你為什么要找董長明？”
唐清瑤看了看鄭向陽：“我不告訴你就是不想把你拉進來，抱歉，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鄭向陽很顯然不認同唐清瑤的說法：“從你想要從我這里探查董長明下落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注定不可能置身事外。”
唐清瑤沒有說話，她無力反駁。
是啊，如果不想把他牽扯進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以他為突破口。
她想了想，說道：“董長明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
“什么！”
唐清瑤看著鄭向陽震驚的眼神，繼續說道：“而你的爺爺和祁正康，聯合起來包庇了這個sharen犯整整十九年。”
鄭向陽無法接受地往后退了兩步。
“不可能，清瑤，這絕不可能，你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唐清瑤冷漠地沒有回答他。
她拿出手機打了輛車。
鄭向陽拽住她的手臂：“你等等，你不能走，你把事情跟我說清楚，你要怎么做，找到董長明以后你要把我爺爺送進大牢嗎？”
唐清瑤甩開鄭向陽的手：“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想找到他，問清楚當年的真相。”
剛說完，唐清瑤打的車到了。
唐清瑤打開車門想要坐進車里，卻被鄭向陽一把攔住車門。
“你要去哪里？”
“回蘇城，找祁明燁。”
“祁明燁很明顯就是故意引你去找他，你別去，總歸會有別的辦法。”
唐清瑤想了想，搖了搖頭：“祁明燁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他既然故意引我去找他，就證明他并不打算攔著我報仇，只不過，他想讓我拿東西跟他換罷了。”
鄭向陽冷笑：“祁明燁還能想要啥？無非就是你罷了，你難道還要答應他繼續跟他在一起嗎？”
唐清瑤微微垂眸：“他知道，我不會同意的。”
說完，她推開鄭向陽，關上車門離開。
唐清瑤回到蘇城祁明燁的公寓樓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她按下那爛熟于心的號碼，打開門，一股嗆鼻的煙味瞬間撲面而來。
唐清瑤突然吸了兩口煙，扶著玄關柜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看見一個身影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輕柔地拍著她的后背。
那股熟悉的木質香氣瞬間讓她緩和的不少。
祁明燁聲音格外沙啞：“回來了？”
他的語氣很平常，倒像是唐清瑤是日常剛下班回來。
唐清瑤將祁明燁推開，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董長明在哪？”
祁明燁回：“在秦泊宇的實驗室接受治療，他有很嚴重的精神疾病，現在已經意識不清了，正在接受治療？”
“我想見他。”
“可以。”
唐清瑤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祁明燁一把拉到懷里。
唐清瑤掙扎了幾下，祁明燁的手臂卻收得越緊。
他咬了一口唐清瑤的耳垂，啞聲說道：“清瑤，陪我一個禮拜，我就讓你見董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