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對云婉招招手,轉(zhuǎn)身準備回家。
他私下將文件交給云婉,也是怕讓下屬知道,免得他們心生嫉妒,又針對云婉。
要不然,他也不必費力跑一趟。
云婉還感激看著他背影,對他連連揮手。
直到王支書離開,云婉這才收回了視線,心里一陣激動。
她一定不能辜負王支書的栽培。
而不遠處,幾個藏在暗處的人臉色劇變。
“我就說老王會把縣里文件交給云婉,這下你們信了?”
其他人都黑著臉。
事實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他們嫉妒的咬牙切齒。
“云婉一個寡婦,才剛進公社三個月,就步步高升!妥妥關系戶,我呸!”
“就是!論資歷,在場的人哪個比她差?要不是她走后門,什么時候輪得到她寫材料?”
眾人越想越氣,恨不得即刻將云婉踢走。
“得了!”稍年長的人嘆了口氣,“誰讓人家年輕漂亮,又是烈士遺屬,再不甘心,咱們也沒法子,還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都散了吧。”
他萬分無奈,也知嫉妒無用,干脆回家。
其他人見他先走了,心里仍對云婉不滿。
大家都不太甘心。
偏偏他們又無可奈何。
直到第二天,眾人心里的怨氣也難消。
云婉寫了一夜材料,眼下烏青一片,也抵擋不住內(nèi)心激動。
她抱著文件就走向辦公室,肩膀卻被猛地一撞。
“砰!”
云婉肩膀劇痛,身形一晃就跌在地上,懷里文件散落一地。
那人慌得不行,連忙為她撿文件,還低頭道歉:“對不起啊,我”
話到一半,他抬頭瞥見云婉的臉,歉意的神情瞬間陰沉。
“是你啊。”
云婉還扯著嘴角,向他微笑,“沒關系的,我”
那人把撿起的文件又全扔了,冷冷翻起白眼,“你是沒關系,我就有事兒了!大姐,你一大把年紀還走路不長眼,要是把我撞殘了,你負得起責嗎?”
云婉突然被斥責,臉色都白了幾分。
她迅速收好文件,氣得指甲都掐入掌心。
“我走在你面前,分明就是你沒看路,憑什么對我倒打一耙?”
那人嫉妒云婉,更存心刁難,“我沒看路?你有證據(jù)嗎?”
云婉見他狡辯,怒火都涌上心頭,“你!”
那人抱著手臂冷笑,打斷她的話音:“這里就我跟你,也沒人能給你作證,你說我倒打一耙?我還說你存心污蔑!”
他聲音洪亮,不少人都被吵得走出辦公室,站在旁邊看戲。
平日與她關系要好的同事,此刻都冷漠旁觀,甚至交頭接耳,暗中對她指指點點。
云婉氣得眼眶通紅,“我跟你無冤無仇,怎么可能污蔑你!”
“還說不是污蔑?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jù)來,證明我推你啊!”對方語氣不善,囂張得不行。
話音落地,院外卻響起一道女聲:
“誰說沒人能作證?”
那人不屑地瞥向門口,看清來人的那一刻,神情劇變。
“許…許主任?”
許丹楓抱著手臂,一身皮衣時髦前衛(wèi),踩著高跟就踏向他。
“我親眼看見你撞了云婉,還對她出口跋扈,栽贓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