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種種事宜,李冬自然不可能繼續板著一張臉,甚至故意選擇和晏鶴清對著干。
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和遠大抱負考慮,李冬也不得已在這種處境下選擇退讓。
他撲通一聲直接在晏鶴清跟前跪下來。
“阿姐,我”
不等李冬開口說什么,晏鶴清冷冷地注視著他。
瞧著李冬眼底閃過的慌亂無措時,晏鶴清嗤笑一聲,只是不疾不徐地說道。
“李冬,適才我親眼所見你跟著李二一起回了鎏金村。”
“你對此事,可有什么想要說的?”
“又或者是說,你有何想要與我解釋的?”
早在這之前,晏鶴清便已經察覺到了李冬的反常之處。
只不過因為晏鶴清手中并無證據的緣故,她也確實沒有辦法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懷疑李冬這是別有用心。
再者是說,晏氏曾經特意囑托過晏鶴清,不論如何都要竭盡可能地去照顧李冬,希望將李冬拉回正途中。
如此一來,晏鶴清便只能選擇循序漸進地著手此事。
聽見晏鶴清斬釘截鐵地開口提出這種問話,李冬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實在按捺不住地說道。
“阿姐,既然你剛剛看到了那些情況,你便也應該知曉,我是被二伯父特意擄回去的。”
“我事先便已經答應過阿姐與李家斷絕往來,現如今,我也確實依照自己的諾言行事,從未有過逾矩之舉。”
李冬言之鑿鑿地說出這番話。
見晏鶴清始終保持著最初的漠然態度,絲毫都不愿意相信自己開口提出的這種說辭,李冬不禁有些慌神。
他一邊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淚,一邊按耐不住地說道。
“阿姐,難不成你現在還是不愿意相信我嗎?”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晏鶴清親眼看見李二和李冬一并離開,現如今,晏鶴清又怎么可能會愿意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再者是說,先前晏鶴清便已經接觸過李冬。
她也知曉李冬從來都是極其狡猾的性子。
這李冬心里面究竟想著什么事情,晏鶴清確實是一無所知。
“你說要我相信你,那你是否也應該拿出真憑實據來?”
一句話,將李冬堵的啞口無言。
他張了張嘴巴,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此事。
這時候,晏鶴清微微抿著唇,再一次強調著。
“李冬,我早就與你說過,李家不是什么好歸宿。”
這事李冬自然是知曉的。
只不過,在李冬的眼中看來,晏鶴清從前一直都低自己一等。
可現如今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晏鶴清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青坷鎮上人人敬重的晏大夫。
以至于現在的李冬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而晏鶴清卻能夠掌握所有的大權。
這些事宜令李冬愈加不滿,久而久之的,李冬心中便生出越來越多的嫉妒和仇視。
此刻,他忍不住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
“阿姐所說的這些話,我一直牢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