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跟前面色沉沉的晏鶴清,再回想起晏鶴清適才與李冬相處時發生的那些情形,舟舟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小姐,難不成您還真打算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聽見舟舟提出的問話時,晏鶴清這才緩緩地抬起頭。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么,便聽見舟舟有些按耐不住地開口。
“小姐,不瞞您說,您從前不在府中的時候,他也是不止一次,曾經意圖蹬鼻子上臉。”
“他還對夫人”
話說一半,舟舟伸出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總覺得自己的這種說辭不太恰當,也像極了偷偷告狀的小人行徑。
察覺到了舟舟的舉動,晏鶴清只是不疾不徐地開口。
“舟舟,你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了。”
在晏鶴清的示意下,舟舟緊攥著自己的拳頭,最終還是有些按耐不住地開口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小姐,事到如今,我便實話與您說吧。”
“我先前便不止一次發現他在府中是別有用心的,只不過小姐一直忙于旁的事情,始終都沒有來得及調查這些情況。”
“他也曾經偷偷闖進小姐的臥房,想要偷盜東西,不過當時正巧被我撞破了,他才無功而返。”
聽到舟舟娓娓道來的這番話,晏鶴清很快就已經明白了,如今的這種局勢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怕李冬曾經特意背著人偷偷闖進自己的房間,為的便是搜尋這宅院的地契。
可惜李冬并不知曉,地契不在她這里。
宅院本就是蕭硯南特意租下來給晏鶴清住的,將來若是有朝一日晏鶴清不會留在仁和堂任職,這宅院自然要還給蕭硯南的。
仔細斟酌片刻,晏鶴清繼續開口詢問著。
“除卻此事之外,可還有別的異常?”
聽到這話時,舟舟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小姐,他還曾經意圖想要勸說夫人對您改觀,只不過夫人始終都不愿意聽他的一面之詞。”
待舟舟把話說完,晏鶴清很快便明白了李冬曾經背著自己在暗地里做了不少小動作。
只不過因為晏鶴清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去抓住李冬在暗地里所做的這些事情把柄。
她也只得盡可能地隱忍下來。
“舟舟,今日你與我說的這些事情,我皆是記下了。”
“但是如何去處置李冬,這件事也急不得。”
說完話的同時,晏鶴清微不可察地瞇起眼眸來,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中多了一抹冷意。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聽到這里的時候,舟舟方才是稍微松了口氣。
“小姐,您只要能夠時刻提防著他就好。”
先前舟舟只覺得李冬和晏鶴清是截然不同的存在,可依照現在的這種處境和局勢來看,舟舟方才是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李冬不止是和晏鶴清有所不同。
他甚至算得上是極其狡猾的陰險小人。
李冬的很多舉止和行徑上,像極了李大。
也怪不得晏氏一直以來總是想方設法地勒令李冬要守規矩。
恰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晏鶴清和舟舟不約而同地扭頭看過去。
瞧見了忽然出現在門口的陸溟夜,晏鶴清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你回來了?”
這時候,舟舟也漸漸地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