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溟夜的授意。
清梧自然會全然聽從陸溟夜的吩咐。
晏鶴清漸漸地回過神來,對著清梧輕輕點頭。
“有勞了?!?/p>
言而總之,晏鶴清是需要感激陸溟夜的。
若非是他愿意特意留下等候她的話,晏鶴清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單獨帶著晏氏入京。
這路途遙遠不說,將來的征程中又會遇到什么危險,晏鶴清也不敢保證。
畢竟當今世道,并不安穩。
緩緩地舒了口氣,晏鶴清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她微微抿著唇,特意開口說道:“清梧,你先回去告訴知州大人,再給我一日的時間收整?!?/p>
聞言,清梧毫不猶豫地點頭應答:“好。”
“我這就去通稟大人。”
送走了清梧之后,晏鶴清思索片刻,還是打算去見晏氏。
暮色漸漸地暗下來。
望著坐在院中神色黯淡的晏氏,晏鶴清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來,那張漂亮的小臉上閃過些許沉重的意味。
“娘親?!?/p>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便是現在的這種情況。
忽然聽見這聲音響起來,晏氏后知后覺地回過神。
她偏頭望過去,就瞧見了快步匆匆趕過來的晏鶴清。
為了避免晏鶴清徒增憂慮,晏氏即刻收起了眼底的黯然神傷。
晏氏緩緩地站起身,臉上流露出些許溫婉的笑容,順勢而為地開口說道。
“阿清,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有些事情,一直困擾著晏鶴清。
晏鶴清也想要從晏氏的口中了解那些過去。
只不過現如今該如何開口,也成了一個問題。
仔細想了想,晏鶴清無疑是覺得這種事耽誤不得。
“娘親,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p>
在晏鶴清的眼中看來,她很清楚自己與晏氏之間的處境。
若陸溟夜先一步離開青坷鎮的話,她們接下來如何動身入京,也會成為極其麻煩的問題。
晏鶴清的身子骨硬朗,自然能扛得住這一路顛簸。
可晏氏經歷過先前的種種磨難,身子垮了不說。
她也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晏鶴清心疼極了,卻也沒有辦法能夠醫治。
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
聽到這話時,晏氏的臉上流露出些許詫異的神色,“阿清,你有什么話盡管直接說就是了,何必這般拘謹?”
望著面前滿是關切的晏氏,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還是選擇單刀直入地開口闡明自己的意圖。
“娘親,我想知道您先前交給我的那塊玉佩,究竟是從何處得來的?”
聽聞此話,晏氏不禁有些愣神。
她顯然沒有想到過晏鶴清現在竟然會將心思放在那玉佩上。
沉沉地嘆息了一聲,晏氏指了指跟前的位置,示意晏鶴清過來坐下。
待晏鶴清坐定后,晏氏微微擰著眉頭,還是止不住地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