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鶴清連續不斷地嗆聲了好幾句,陸溟夜略微有些不自然地斂下眼眸,他輕輕地咳嗽一聲,便只得順著的話點頭應允。
“是,也本該如此。”
青坷鎮最大的酒樓雅間內。
看著跟前的晏鶴清接連不斷地喝著一杯又一杯烈酒,陸溟夜實在沒忍住緊緊地皺著眉頭。
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攔住晏鶴清的動作。
“差不多可以了。”
聽陸溟夜這么說,晏鶴清絲毫都沒有遲疑地將陸溟夜的手直接推開。
她漠不在意地看了眼跟前的人,反而直接說道。
“知州大人,我今日心情不好,只是想要喝兩杯酒解解饞都不可以嗎?”
解饞?
得虧晏鶴清能夠這么理所應當地說出這種話。
陸溟夜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的太陽穴,他偏過頭看向面前臉頰微微泛紅的晏鶴清,有意強調。
“晏鶴清,你喝的這酒后勁大。”
“我也害怕你喝的難受。”
晏鶴清沒吭聲,只是自顧自地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她好不容易得到重生的機會。
晏鶴清好不容易重新回到晏氏的身邊,她原以為自己竭力而為地做了這么多事,便能夠將晏氏身邊的各種麻煩和困境通通解決了。
可晏鶴清根本就沒有意料到,自己從一開始便將這些事情看得太過于簡單了。
晏氏身上藏著無數的秘密。
偏偏是因為晏氏什么都不愿意說的話,晏鶴清也沒有辦法繼續強迫她做出不愿意的事情。
“知州大人,你知道我娘親是什么人嗎?”
“我也想要知道,我娘親過去到底經歷了什么事情。”
“我今日向她問了很多事情,可娘親非但沒有想過要將自己從前遭遇的一切告訴我,相親還妄圖想要讓我打消去京都城的念頭。”
一開始的時候,晏鶴清還能夠時時刻刻地保持冷靜。
可喝的酒越來越多,晏鶴清的意識也已經不清醒了。
她隱隱覺得有些頭疼欲裂。
這時候,晏鶴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露出些許繁雜的神色。
“我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晏鶴清全然不知自己應當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勸說晏氏坦誠布公。
如此一來,這事便成為了困擾晏鶴清多時的問題。
瞧著晏鶴清小臉上流露出的煩躁之色,陸溟夜心里面略微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
他低低地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的同時,陸溟夜帶著些許試探性地口吻詢問著。
“你若是真心想要知曉這些事,我替你去查。”
“可好?”
聽到這話時,晏鶴清有些木然地轉過身看向陸溟夜。
她眨巴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漂亮的小臉上盡是困惑和不解的意味:“你幫我?”
“你是誰啊?你為什么要幫我?”
陸溟夜原是一本正經地和晏鶴清說話。
可現如今,已經吃醉酒的晏鶴清意識不清醒,她甚至也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陸溟夜還沒有來得及回應一句,晏鶴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的太陽穴,滿臉皆是遮掩不住的煩躁。
最終,晏鶴清按住了陸溟夜的胳膊。
她帶著些許不滿的語調嘟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