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
看著面前神色淡然如常的陸溟夜,晏鶴清依然覺得他脫口而出的這種話存在一定的歧義。
若陸溟夜真是當今六皇子的話,他又怎么可能事事親力親為,甚至不遠萬里的來到這種窮鄉僻壤之地?
晏鶴清微微抿著唇,不停地搖頭。
“陸溟夜,你也不用以這種方式跟我撒謊。”
“你怎么可能是”
晏鶴清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陸溟夜便已經將腰間垂掛的那一塊玉佩取出來了。
“晏鶴清,我還是那句話。”
“你若愿意嫁給我的話,我也可以許諾你一世榮華富貴。”
聽到這話,再看著陸溟夜手中的那塊玉佩,晏鶴清不由得緊緊地皺起眉頭。
她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兩步,面色微沉。
“你覺得,我先前之所以不愿意答應你,是因為我嫌棄你的官職或者是家境太過于清貧?”
陸溟夜本是想要借助這種機會,訴明自己的心意。
可向來是沒有接觸過女子的陸溟夜嘴笨,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貿然開口,便說錯了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阿清,我從未這般想過你。”
晏鶴清一把將跟前的陸溟夜推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管你到底是知州還是六皇子,這些事情對于我來說,通通都是無關緊要的。”
“現如今,我寧愿只身前往京都城,也不想跟你同行。”
撂下這番話,晏鶴清便離開了。
望著晏鶴清氣急離開的背影,陸溟夜一時間有些啞然。
可陸溟夜心里面也很清楚,他適才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口,也確實當著晏鶴清的面說錯了話。
“阿清,我不是那個意思。”
陸溟夜想要與晏鶴清解釋一番。
可現如今,晏鶴清絲毫都沒有回過頭正眼看他。
接下來的時間里,晏鶴清親自去上街選馬車,陸溟夜則全程默默地跟隨在晏鶴清身后。
晏鶴清當然將陸溟夜的舉動盡收眼底。
瞧著陸溟夜小尾巴似的跟隨在自己身后,晏鶴清心里面也確實是隱隱有些動容。
可一想起陸溟夜不由分說地開口指出那種事,晏鶴清只覺得心思愈加煩悶不已。
她也不愿意原諒陸溟夜。
尤其是陸溟夜故意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事。
晏鶴清不可能裝作毫不在乎,她也不可能對此事熟視無睹。
連續看了好幾家鋪子,晏鶴清遲遲都沒有選中合適的馬車。
不是價格不合適,便是馬匹不行。
正當晏鶴清為此感覺到有些犯難的時候,陸溟夜快步匆匆地走上前來,他有意湊在晏鶴清的身邊,低聲說道。
“阿清,你莫要生氣了。”
“那些事確實是我的錯,我也不該”
晏鶴清頭也不回,依然陰陽怪氣地開口:“你哪有錯?”
提及于此,晏鶴清神色淡漠,不忘繼續冷嘲熱諷地說了句。
“六皇子殿下身份尊貴,何須跟著我這種不值一提的百姓?”
晏鶴清回懟的這種話,令陸溟夜一時有些啞然。
他微微抿著唇,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候,旁邊傳來一陣低沉的問話聲。
“晏大夫這是打算動身了?”
來者正是蕭硯南。
他先是看了眼旁邊默默跟隨在晏鶴清身側的陸溟夜,最終還是將自己的目光落在晏鶴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