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陸溟夜愁眉不展的模樣,蕭硯南思索片刻,他先一步替陸溟夜倒了一杯酒水。
“殿下,您別太擔心了,我會想方設法地替您解釋的?!?/p>
“當然,我也會盡可能地給你們留單獨相處的空間。”
聽聞此話,陸溟夜后知后覺地回過神。
他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硯南,謝謝你?!?/p>
蕭硯南從未將這種事放在心上,他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
“殿下言重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事。”
隱約想起了什么事,蕭硯南正了正色,還是一本正經地強調。
“殿下若是想要求娶晏鶴清的話,還是得等入京之后,替她解決了晏家的懸案再提及這一切?!?/p>
“如若不然的話,晏鶴清僅僅是一屆尋常女子,又如何能夠成為人人望而卻步的六皇子妃?”
蕭硯南說的事,句句在理。
陸溟夜也能夠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我知曉這些事?!?/p>
這整整一夜,陸溟夜和蕭硯南談論了許多事。
至于晏鶴清,她一個人翻來覆去的卻是怎么都睡不著。
晏鶴清其實心里面也很清楚,陸溟夜并非是故意而為之,他只是太過于慌張無措,從而無意識說錯了話。
按理來說,晏鶴清本該無所顧忌。
可偏偏是現在,晏鶴清為此事斤斤計較。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便止不住地想起陸溟夜指出的事情。
他是當朝六皇子。
而她不過就是一個尋常的女子,又如何能夠和當朝高高在上的六皇子相提并論?
晏鶴清很清楚彼此之間的差距甚遠,她也從來都沒有對陸溟夜產生不該有的念想。
思及于此,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她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也可能地保持著冷靜。
“晏鶴清啊晏鶴清,你可莫要胡思亂想的。”
“你們之間,沒可能?!?/p>
一夜輾轉難眠。
直到后半夜,晏鶴清方才沉沉地睡過去。
晏鶴清睡眠淺,僅僅是一點細微的動靜,她便被驚醒了。
更衣后,晏鶴清快步上前去開門。
將房門打開,晏鶴清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蕭硯南。
“蕭東家?”
被晏鶴清這般別扭的稱呼,蕭硯南確實是有些不自在。
“晏姑娘,現如今咱們已經離開了青坷鎮,你也不再是我仁和堂的坐診大夫,你大可不必這般稱呼我的。”
“若你不嫌棄,叫我硯南即可?!?/p>
聞言,晏鶴清仔細思索片刻。
這不算越界。
晏鶴清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好,硯南?!?/p>
話歸正題,蕭硯南還是干脆利落地開口說道:“晏姑娘,你恐怕是有所不知,現如今六皇子已經先一步動身前往京都城了。”
聽聞此話,晏鶴清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來。
“他已經走了?”
不管怎么來說,晏鶴清依然記得,娘親還在清梧手上呢。
雖說晏鶴清不相信陸溟夜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晏鶴清根本就沒辦法徹底安心將娘親交給旁人。
“是,六皇子覺得你嫌棄他,唯恐在接下來的路途惹得你為此事更加不滿,便先一步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