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祁同偉干脆靠在椅子上兩眼一閉,懶得再繼續搭理他。
“敢對抗組織?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說話間,侯亮平已經拿來了兩盞高亮度的臺燈,調整好角度,再把亮度調到最大,一左一右照在祁同偉臉上。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發明的這種用燈照人的審訊方法,就算閉著眼,也能感受到兩道刺眼的光芒,別提多難受了。
雖然既憋屈又窩火,但祁同偉悲哀地發現,此時的他,除了有權利無能狂怒外,還真拿侯亮平沒有一點辦法。
還好的是陳海這時候推門走了進來,默默地把燈光亮度調低一些后,才嘆了口氣開口道:“老學長,證據確鑿,你洗不掉的,還是盡快把事情講清楚吧,也能少受點罪。”
“陳海,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隨便查。”祁同偉閉著眼,仍然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面對祁同偉的一言不發,侯亮平也是只能無能狂怒,最后,忍無可忍地他又非常固執地把燈的亮度調到了最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祁同偉被照的嘴唇發干,臉色蒼白,快要暈倒的時候,房間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陳陽進門之后,看到祁同偉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下子就炸毛了,她用力將臺燈摔到地上,反手又給了陳海兩個大嘴巴子。
“侯亮平,陳海,他只是配合調查,誰讓你們用這種手段對待他的?”
侯亮平被嚇了一跳,向后一步,將陳海護至身前,驚怒交加地道:“陳陽,你發什么瘋?他馬上就要招供了!”
陳陽聞言一愣,隨及指著侯亮平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敢提招供,侯亮平,我告訴你!你這是刑訊逼供。”
“案子都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實名舉報祁同偉的人在呂州嫖娼被抓,那邊公安的同志隨便一審,就拿到了他誣陷祁同偉的有力證據。”
說完這話,她拉起祁同偉的胳膊,攙扶著他就要往外走。
侯亮平哪能讓她把人帶走,連忙上前兩步,擋在兩人面前:“山水集團的財務問題還沒查清楚呢!”
可就在這時,一道殺氣騰騰地眼神突然射來,甚至比李達康的死亡凝視還要瘆人幾分:“山水集團有個新股東,名字叫程程,那是她入股的錢。”
“侯亮平,你今天的行為很惡劣,等著我的實名舉報,準備挨處分吧!”
侯亮平噌地一下就呆在了那里,頹廢地挪開身體,讓出了一條路。
“陳陽,都是校友,做人留一線…”
“我不僅要舉報你刑訊逼供,還要舉報你私生活不檢點,你就等著吧。”
陳陽拋下一句話,摻著祁同偉揚長而去。
侯亮平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祁同偉和陳陽越走越遠,消失在走廊盡頭。
直到五分鐘后,陳海的拉扯,才讓他恢復了心神。
“陳海,你姐她瘋了,你快去幫我勸勸。”
“我知道,不過她沒瘋,要不然剛才也不會只打我不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