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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的地理圖,他早已背得滾瓜爛熟。

但他不記得,地理圖上有叫云笈的山峰。

他趕回到將軍府,命人買來市面上所有版本的地理圖。

終于在一張道家的修仙圖上,發(fā)現(xiàn)了云笈山的影子。

一開始他還不敢相信,反復(fù)確認(rèn)之后,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刻,他終于看到一絲希望。

不敢有一絲耽擱,他找到了畫這張地理圖的方丈。

當(dāng)他跑丟三個(gè)暗衛(wèi),趕到方丈所在的聽竹寺,對方卻以他殺孽太重,將他拒之門外。

好不容易才得到一點(diǎn)關(guān)于宋晚晴的消息,現(xiàn)在誰也攔不住他。

在他又要拔劍相向的時(shí)候,胸口玉牌冰涼的觸感,讓他將劍收回劍鞘。

殺死鎖緣寺住持,宋晚晴已經(jīng)很恨自己了。

如果再殺死這些僧人,他該如何面對她呢?

寺門口的掃地僧告訴他,姜伯漁想見到方丈,只有一個(gè)辦法。

聽竹寺的后山,有千級臺階,直通山頂?shù)耐鞯睢?/p>

無論何人,只要一步一叩,到達(dá)山頂,敲響通明殿的鐘聲。

當(dāng)由方丈親迎。

姜伯漁望向后山,壁峭如削,云鎖半山,不見山頂。

他沒有絲毫猶豫,往后山走去。

每挪一步,他都是先跪下,將手按在臺階上,再把頭重重磕下。

他一步一步,重復(fù)這個(gè)動作。

天黑了,也沒有停下。

終于在破曉時(shí)分,鐘聲響了。

千級臺階,他的膝蓋和手掌早已血肉模糊,每動一下都像是刀割。

他用手背將頭上的血跡擦掉,疼得他“嘶”了一聲。

隨后,方丈親自將他迎到正殿。

他拿出地理圖,說明來意。

這才知道,云笈山是隨著天地靈氣,不停變換的靈氣旋渦。

是只有有緣人才能見到的海外仙山。

而他,此生,仙緣淺薄。

姜伯漁聽完,整個(gè)人癱坐在地上。

他不甘心,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希望,又要化為虛無了嗎?

姜伯漁拿出宋晚晴的玉牌,緊緊攥在手中。

嘴里喃喃的念著:“宋晚晴,你好狠的心,這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

方丈看到他手中的玉牌,陷入沉思。

他看出這玉牌確實(shí)是出自云笈山,但這玉牌中卻什么都沒有。

看來這人和云笈山還是有些淵源,但是不多。

方丈問姜伯漁能否看一下他手中的玉牌。

姜伯漁問道:“這玉牌有什么不妥嗎?”

方丈接過玉牌,仔細(xì)端詳。

而后拿出一面銅鏡,將銅鏡以一種特定的角度對準(zhǔn)玉牌。

鏡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片刻過后,方丈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施主,竟是被云笈山考核選中之人。”

姜伯漁心下一驚,這方丈竟有幾分真本事。

他忍著身體的疼痛,站起身來。

走到方丈身旁,虔心行禮:“望方丈賜教!”

“唉!”方丈輕嘆一聲。

“這玉牌的主人已身死!施主不必再執(zhí)著!”

姜伯漁身體像是突然被定住,腦袋里嗡嗡作響,臉上寫滿了震驚。

宋晚晴?

死了?

她明明還有一條命的,怎么就死了呢?

姜伯漁看著銅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腦子里充斥著,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這是假的

這方丈不會是宋晚晴找來,騙他的同伙吧?

但很快,他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gè)荒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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