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滾燙有力的大手如同鐵鉗般,猛地從旁邊伸出,死死地攥住了她握著手機的手腕。
“啊!”阮蘊玉嚇得魂飛魄散,驚叫出聲,手機脫手掉在厚厚的地毯上。
她驚恐地抬頭看去。
竟然是陸硯清。
他不知何時擺脫了那個女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帶著濃重的酒氣和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他的臉色潮紅,眼神赤紅而迷亂,呼吸粗重滾燙,顯然藥效已經完全發作。
他死死地盯著她,那眼神充滿了獸性的掠奪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被藥物扭曲的痛苦。
“蘊玉”他喉嚨里發出模糊的低吼,聲音嘶啞得可怕。
“放開我!陸硯清你清醒點!”阮蘊玉嚇得臉色慘白,拼命掙扎,想抽回自己的手。
陸硯清卻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僅沒松手,反而猛地用力一拽。
巨大的力量讓阮蘊玉完全無法抵抗,整個人被踉蹌著拖向旁邊的安全通道。
“放開!救命!”阮蘊玉驚恐地呼喊,但宴會廳的音樂和人聲掩蓋了她的呼救。
陸硯清粗暴地推開安全通道厚重的防火門,將她狠狠拽了進去。
門在身后“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面所有的光線和聲音。
狹窄黑暗的樓梯間里,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陸硯清!你瘋了!放開我!”阮蘊玉被壓在冰冷的墻壁上,后背撞得生疼。
她看著眼前如同野獸般失去理智的男人,巨大的恐懼讓她渾身發抖。
陸硯清充耳不聞,滾燙的身體緊緊貼著她,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間。
他一只手依舊死死攥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竟然開始粗暴地去撕扯她連衣裙的肩帶,嘴里發出含混不清的囈語,“蘊玉別走你是我的”
“混蛋!滾開!”阮蘊玉羞憤欲絕,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屈膝狠狠頂向他的小腹。
“呃!”陸硯清吃痛,動作頓了一下,鉗制她的力道也松了幾分。
就是現在。
阮蘊玉爆發出求生的本能。
猛地抽回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推。
陸硯清本就腳步虛浮,被這全力一推,踉蹌著向后倒去。
“砰嘩啦”
他高大的身軀不偏不倚,重重地摔進了樓梯間角落里一個半人高的,用來放置消防水帶的大號金屬箱子里。
箱子被撞得劇烈搖晃,發出巨大的聲響。
更糟糕的是,他的額頭狠狠磕在了箱體上方尖銳的金屬棱角上。
“呃啊!”陸硯清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身體蜷縮在箱子里,鮮血瞬間從他額角涌出,順著冷峻的臉頰流下,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
劇烈的疼痛似乎讓他混亂的神智有了一絲短暫的清醒,他捂著頭,痛苦地喘息著。
阮蘊玉驚魂未定地靠在墻上,大口喘著氣,看著蜷縮在消防箱里,額頭流血,狼狽不堪的陸硯清,心臟狂跳,手腳冰涼。
她闖禍了。
就在這時,安全通道的門被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