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死后的第二天,爸爸和哥哥便領回來了一個女生。
那是媽媽最恨的私生女,于是我固執地擋著門。
可一向疼愛我的爸爸一巴掌將我掀翻在地。
就連哥哥也滿眼的不理解:“月月,你心怎么那么狠?”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從地上爬了起來。
沉默地看著他們將我的房間搬空留給私生女。
貼心地把我趕去了最遠的小閣樓。
看著他們防備的眼神,我很想說不必麻煩。
他們不知道,媽媽去世前留給我了一張機票。
在那座獨屬于我的小島上,再也不會有人找到我。
可后來,兩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卻在電視上泣不成聲。
聲音低到了塵埃里:“月月,你到底去哪了?”
1
年久失修的閣樓荒蕪已久,唯一的窗戶也搖搖欲墜。
我坐在滿是灰塵的床上,靜靜地看著手上的機票,還有七天。
臉上的傷口開始火辣辣地疼,我走下去想拿些藥時。
樓下傳來了爸爸憤怒的聲音。
“早該打了,簡直都被寵壞了,這可是她親妹妹。”
不,我在心里默默否認,這是他的親女兒,卻不是我的親妹妹。
我的兄弟姐妹,只有在我媽媽肚子里出來的才算。
可下一秒,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卻冷聲道:
“打得輕了,我早就受夠她了。”
他語氣里的厭惡毫不掩飾,我心里一痛。
連帶著身形一晃,腳下的木板發出咯吱一聲。
他們瞬間噤聲。
見我腫著臉走下來,爸爸和哥哥一齊愣在了原地。
“怎么這么嚴重。”
哥哥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又閉了嘴。
爸爸直接撇開了眼,繼續為周歡歡選明天的禮服。
明天,他們便將周歡歡公之于眾。
過了明路,所有人都將知道港城首富家的女兒并非只有我一個。
也都知道,我將和私生女互稱姐妹。
而這天,僅僅是在我母親去世的第三天。
心臟疼得抽搐,視線模糊中,一道擔憂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姐姐,你怎么哭了?是太疼了嗎?”
周歡歡手里拿著紫藥水,伸出棉棒快速壓在了我臉上的傷口。
剎那間,一陣劇痛在臉上炸開。
我疼得揮開了她的手,周歡歡一屁股坐在地上,害怕得直發抖。
“周錦月!”哥哥沖過來將我猛地推開。
和爸爸一起小心翼翼地將周歡歡扶起來。
仔仔細細地檢查后,才終于松了口氣。
爸爸將視線移到了我的身上,看著往日總是心疼我的人。
我還是忍不住鼻頭一酸,我忍著眼淚,想讓他去看看,那瓶紫藥水里有辣椒。
可還沒張口,他便冷聲道:“明天過后,你先搬出去吧。”
我腦子一嗡,又看向哥哥。
他正溫聲安慰啜泣的周歡歡,對爸爸的充耳不聞。
我半張的嘴突然就閉了下來。
說了句好后,沉默上了樓。
身后驟然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可我的腳步一步未停。
沒過幾分鐘,哥哥走了上來。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會,見我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終于沉不住氣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