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阮星遙和八歲的顧沉舟,在星空下許下了第一個關于未來的承諾。
盛夏的夜晚,顧家花園里的蟬鳴聲此起彼伏。
阮星遙抱著她的小毯子,赤著腳跑到顧沉舟的窗前,輕輕敲了敲玻璃:"舟舟哥哥!快出來!"
顧沉舟正在書桌前寫作業,聞聲抬頭,看見窗外的小女孩正踮著腳,興奮地朝他揮手。他放下筆,推開窗戶:"怎么了?"
"今晚有流星雨!"阮星遙眼睛亮晶晶的,"媽媽說,對著流星許愿,愿望就會實現!"
顧沉舟看了看桌上未完成的作業,又看了看阮星遙期待的眼神,最終合上了書本:"等我一下。"
他輕手輕腳地溜出房門,避開管家的視線,和阮星遙一起跑到花園中央的草坪上。阮星遙已經鋪好了野餐墊,上面擺著一盤切好的西瓜和兩杯檸檬水。
"我偷偷從廚房拿的!"她得意地宣布,遞給他一杯,"加了蜂蜜哦。"
夜風輕柔,帶著淡淡的花香。兩個孩子并肩躺在野餐墊上,仰望著記天繁星。阮星遙的小手在空中比劃著,試圖連接那些閃爍的光點。
"舟舟哥哥,你看!那是北斗七星!"她指著天空,興奮地晃著他的胳膊。
顧沉舟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嘴角微微上揚:"嗯,那是大熊座的一部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阮星遙翻了個身,手肘撐在墊子上,托著腮看他。
月光灑在少年的側臉上,勾勒出他初顯棱角的輪廓。他輕聲說:"書上看的。"
阮星遙突然坐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那你能教我認星星嗎?我想把它們都畫下來!"
顧沉舟接過本子,翻開第一頁,發現里面已經畫記了各種歪歪扭扭的星座圖案,旁邊還用拼音標注著名字。他心頭一暖,指著天空中最亮的一顆星:"那是天狼星,冬天的時侯會更亮。"
阮星遙立刻低頭,在本子上認真地畫了一個小點,然后歪歪扭扭地寫上"tianngxg"。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劃過夜空。
"流星!"阮星遙驚呼,立刻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顧沉舟看著她虔誠的樣子,也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耳邊是夏夜的蟲鳴,鼻尖是青草和西瓜的清甜,還有身邊小女孩身上淡淡的草莓洗發水的香氣。
許完愿,阮星遙迫不及待地問:"舟舟哥哥,你許了什么愿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顧沉舟難得地賣了個關子。
"那我先告訴你我的!"阮星遙湊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我希望,以后每年都能和舟舟哥哥一起看星星!"
顧沉舟怔了怔,耳尖悄悄紅了。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幣,鄭重地放在阮星遙手心:"給。"
"這是什么?"
"幸運幣。"顧沉舟的聲音很輕,"我存了很久的。以后你想看星星的時侯,就把它給我,我一定陪你來。"
阮星遙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枚硬幣,月光下,金屬表面泛著柔和的光澤。她突然撲過去抱住顧沉舟:"約定好了!"
少年僵了僵,最終還是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嗯,約定好了。"
夜風拂過,橡樹的枝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見證這個稚嫩卻真摯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