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以后,他確實就能自己找人生個孩子。
手機震動打破了車內的死寂,傅若晗接聽后,眉眼瞬間溫和了下來。
看到她的改變,周景炎不用問,就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誰。
“阿皓,怎么了?”
果然……是傅若晗的初戀,丁皓。
不知道丁皓說了什么,傅若晗一貫清冷平靜的臉上,劃過一抹擔憂。
“好,我馬上過去,你先別動。”
掛斷電話后,傅若晗對周景炎道:“你自己回去。”
“好。”
周景炎已經習慣了傅若晗對丁皓的偏愛,他自己走下車,看著勞斯萊斯駛離。
又望向一望無際的馬路,很快就能真的如傅若晗修佛說的,脫離苦海。
他并不覺得難過。
他和傅若晗是相親認識的。
周家世代從醫,原本和首富傅家完全搭不上邊。
但他的八字卻和傅若晗十分穩合。
恰巧五年前,傅若晗剛和丁皓分手,丁皓轉頭娶了別人。
對傅若晗而言,不能嫁給丁皓,嫁給誰都無所謂。
而半年前,丁皓離婚了,又得了心臟病,帶著個孩子,他的前妻不管他。
傅若晗卻格外心疼這個初戀,經常丟下周景炎去照顧他。
她不想要孩子,卻愿意照顧別的男人和那個男人的孩子。
周景炎不由得想,傅若晗那么大度。
那等他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她也應該愿意養寶寶,能接受孩子的母親不是她吧。
城郊位置太偏,周景炎迎了一個小時的冷風,才打到一輛車。
回到半山別墅,周景炎洗了熱水澡。
吃完今天在醫院開的促精藥后,早早就睡下了。
傅若晗一夜未歸。
次日清晨。
周景炎下樓吃早餐時,電視上正播放著娛樂新聞。
“傅氏總裁傅若晗,昨晚陪和一神秘男子一同出入婦產科……”
周景炎默默關閉電視,吃完早餐后,開始提前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收拾了沒多久,他就累了,只能坐在沙發上看看醫書。
他原本是一名產科醫生。
可傅若晗的母親,也就是他的岳母說,給女人接生很臟,不吉利。
婚后,逼著周景炎辭去了工作,專心做傅若晗的老公,好好照顧她。
五年,若不是對傅若晗的感情,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不過還好,現在自己已經徹底放下了對傅若晗的癡念,馬上就能重操舊業,再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晚上六點,傅若晗準時回來。
她看著堆在玄關的大包小包,劍眉皺了皺。
“堆這么多東西在玄關做什么?”
周景炎的視線撇向門口,撒謊:“我整理出來一些垃圾,等會就扔掉。”
他一直在接受治療,不停的吃藥打針,導致他體力很差。
力不從心,只能暫時把一些行李放門口。
“讓家里保姆處理好,晚上我們還要去老宅吃飯。”
傅若晗不耐煩得說了一句,上了樓。
周景炎有些愣神,點頭應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