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年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身邊的太后見他睜眼,臉上終于露出了釋然,她問:“皇帝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兒子不孝,讓母后擔心了?!?/p>
太后搖了搖頭,說道:“皇上,哀家聽太醫說,你這頭痛之癥,是因為神思不屬傷心過度引起的,看來你還是沒有把哀家的話聽進去。”
葉風年愣了一下,隨即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太醫院院首,眼神有些冷的問道:“是嗎?陳太醫?”
“陛下,微臣醫術不精,或許是診斷錯了?!标愄t改口的飛快,跟太后的怒火比起來,還是皇帝的怒火嚴重多了。
太后深吸一口氣,輕描淡寫的說道:“陳太醫看來是年紀大了,不記事,既然如此,就回家養老去罷?!?/p>
陳太醫嘴里發苦,但也只能應下,在他走出門的時候,隱約聽到太后派人去太醫院,請院首傅昭然來診治了。
“你說什么,傅昭然已經有一月沒來太醫院了?”葉風年聽著下人稟報,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回陛下,確實是這么回事,期間太醫院有派人去傅太醫府邸看過,但人去樓空,什么都沒留下?!?/p>
葉風年皺了下眉,正經太醫在宮中都是有記錄的,傅昭然并未請辭,又沒有理由,怎么會無緣無故消失?
不過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葉風年也不準備追究什么,只是說道:“那就查查傅昭然在宮中的診治記錄,若有貴人由他經手,便仔細些。”
“陛下,傅太醫只給皇后娘娘一人治過病?!毙√O準備的很充分,當下便答道。
葉風年不說話了,一旁的太后本安靜的坐在那里,沒想到就這樣話題都能繞到唐婉婷身上去,當即有些不喜,正準備開口讓人退下,就聽到皇帝問了句:“哦?診治記錄拿給朕看看?!?/p>
小太監應下,不一會便拿來了寫滿了筆記的病錄。
葉風年拿過來,放在床頭,對太后說道:“母后勞累,早些回宮罷,兒子也要休息了?!?/p>
太后對兒子這種趕人的做法倒是不生氣,她想,唐婉婷再怎樣,也是一捧黃土了,算了,不計較了。
太后走后,葉風年便拿起了那薄薄的本子看了起來。
只是才看一眼,葉風年眼神一凝,心下覺得有些不對。
什么東西,竟然要用到‘或可延續壽命’這種詞?
想到唐婉婷那幾次在他面前吐血的模樣,葉風年心里一跳,直覺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已經悄然無聲的發生了。
葉風年拿著那個本子直沖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開始研究,只是傅昭然東一筆西一筆的寫,線索雜亂,一時間也看不出什么。
但看著葉風年面無表情的臉,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叫苦的話,幾個頭發花白的腦袋湊在一起輕聲討論著。
直到二更天,那些人才討論出來個名堂。
“陛下,這筆記還原之后,并不是什么藥方,而是延緩百日咳的法子?!?/p>
葉風年皺眉,眼里有著絲絲茫然:“百日咳?”
“患上百日咳的病人一般來說活不過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