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用最直接,最強(qiáng)勢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謝寧,是她李慶寧選中的人。
誰敢動他,就是與她李慶寧為敵,與整個皇室為敵。
“是。”
桃花立刻領(lǐng)命,轉(zhuǎn)身就要去準(zhǔn)備。
然而,她剛走到門口,一個內(nèi)侍便神色慌張地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連禮數(shù)都忘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公主,不好了,宮里宮里出大事了!”
李慶寧的心猛地一沉。
這么快便來了么!
她面沉如水,冷聲道:“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那內(nèi)侍喘著粗氣,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今今日早朝,御史大夫張柬之,聯(lián)同數(shù)十名大臣,上本彈劾謝世子!”
“說他說他大肆斂財(cái),在城郊私自練兵,圖謀不軌!要要治他一個謀逆的大罪!陛下被逼無奈,已經(jīng)派了張柬之做欽差,帶著府兵去抄他的莊園了!”
此話一出,桃花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手中的燕窩粥也“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
她失聲驚呼。
“這怎么可能?”
然而,李慶寧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慌。
她的眼神,反而變得愈發(fā)冰冷,愈發(fā)銳利。
好一個賢王,好一個宇文太極,果然是亡我之心不死!
竟然連“謀逆”這樣歹毒的罪名,都敢安在謝寧的頭上!
他們這是想一棍子把謝寧徹底打死啊!
就在這時,別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御書房的那個小太監(jiān)一路匆忙而來,終于在李慶寧準(zhǔn)備動身前,將那封信送到了她的手上。
“長公主殿下,陛下陛下親筆信!”
李慶寧迅速拆開信封。
信中,只有一張蓋著玉璽的空白圣旨,和一張寫著寥寥數(shù)字的紙條。
“姐,火已備好,待你來點(diǎn)。”
李慶寧看著紙條上的字,那雙清冷的眸子里,瞬間燃起了足以焚盡一切的火焰。
她將那封信緊緊地攥在手中,原本因?yàn)閼嵟鸱男乜冢炊鴿u漸平復(fù)了下來。
她轉(zhuǎn)過身,對早已嚇得六神無主的桃花,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一字一頓地道:“傳我命令。”
“擺駕,慈寧宮!”
建安城,通往南郊的官道上,煙塵滾滾。
欽差大臣張柬之,身穿一品大員的官服,端坐于高頭大馬之上。
他面沉似水,眼神中充滿了凜然正氣。
在他的身后,是三百名身披鎧甲,手持長刀的京兆府兵,一個個殺氣騰騰,隊(duì)伍整齊劃一,將整條官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兵部尚書,那個賢王一系的魁梧武將,則與張柬之并駕齊驅(qū),臉上掛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冷笑。
在他看來,這次謝寧是插翅難飛了。
如此大的陣仗,自然是吸引了全城百姓的目光。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傳遍了建安城的大街小巷。
“聽說了么,詩仙謝寧要謀逆,被朝廷發(fā)現(xiàn)了!”
“什么?不可能吧,謝世子文采風(fēng)流,怎么會謀逆?”
“怎么不可能,你沒看到嗎?欽差大臣都出動了,還帶著三百府兵,這還能有假?”
“天啊,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太可惜了,我還想買一本他的詩集呢”
一時間,議論紛紛。
有震驚的,有不信的,有惋惜的,更有幸災(zāi)樂禍的。